府里的药房就是阿酒的专属之所,阿酒除了给裴君换药,其他时间都待在药房里,拿着明帝赏赐的名贵药材如获至宝,亲自制药。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在不伤身的情况下断掉月事,跟各使团的大夫交流,得到了启发,原本已经试验过,打算给裴君用了,没想到会有刺杀事件。
阿酒想起来便要生气,克制着,说道“近来将军得多补补气血,您少动弹,免得好不容易要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流血。”
裴婵立即告状,“方才阿兄还大笑,阿酒姐姐瞧一瞧,可有渗血。”
阿酒不满地看向裴君,皱眉,“将军”
裴君认输,让裴婵先回去,留阿酒为她查看伤口。
裴婵出去,两人说话就直接许多,阿酒直接说“您恐怕要来月事,此时不养好伤口,待到疼上加疼的时候,您才难受呢。”
裴君任阿酒掀开她的衣服,平和道“赶巧了,有受伤遮掩,一身血腥味儿也不怕人多想。”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沉溺在无力和困境之中,只要在这儿,哪怕是虚弱地躺在病榻上,也会让人满心安定。
满月宴。
裴君终于得了阿酒的准许,可以短暂地露面,在卧房外走一走。
她养伤这段时间,清减许多,原来的衣服都要重新改小,满月宴上要穿的新衣服,穿在身上,腰身比从前又细了。
裴君不是寻常女子那般柔弱娇软的体态,她跟大邺寻常男子差不多高,骨架略大,所以常年习武、充满力量的肌肉裹在身上,从不会让人怀疑身份。
顶多就是不像武将,更像个高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哥儿,或者书香之家的读书人。
现在更像了。
而且她被侍女看着,走得极慢,撑着油纸伞远远走进来,宾客们都产生了错觉,她那双手不拿刀的时候,能骗过世人。
“将军。”
公主府上前伺候的侍从声音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裴君将油纸伞随手递给侍从,缓步走向今日的宾客们,“诸位请见谅,裴君来迟了。”
众人回神,自然不会计较,或热情或平和地与她攀谈,大多都要问一句,她的身体如何。
裴君对自个儿的伤情一笔带过,视线扫过燕王秦珣、吏部尚书谢策等人,又越过信国公父子,最后落在谢涟身上,嘴角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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