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康裕摇头,拒绝。
裴君起身,背手慢慢踱步,鞭子就拖在身后。
“这鞭子,每一下抽下去,都会勾破衣服,勾下碎肉。”
“瞧见那罐子了吗有一罐是盐,洒在水里,行刑之后浇在伤口上,多嘴硬的人都疼得满地打滚,血和汗再浸上土,那滋味儿,试过的人都永生难忘”
鲁阳、宋乾几人听着她的描述,想象那画面,脸色微微泛白。
裴君走到史越山一步外,转了转鞭子把,片刻后,出其不意地抽向他的胸膛。
“啪”的一声,衣帛碎裂,鞭痕瞬间渗血,而许是第一鞭,有衣物阻隔,鞭子上并没有挂肉。
但宋乾他们依旧受不了,忍不住干呕起来。
“通敌卖国,这就是下场。”
裴君没有打第二鞭,只冷漠地看着他们,严厉道“生在大邺,留着汉人的血,受大邺庇护,无论如何争权夺利,不忠于国,都该死。”
几人皆是一凛,神情严肃,“将军说的是,我等谨记于心。”
裴君严苛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随后掂了掂鞭子,问“还想继续看吗想继续看,就去打盆水。”
几人一听打水,想到她方才说水的用处,连忙表示不想再看了,提出要走,但她没说同意走,他们又不敢动。
裴君下巴冲门一扬,嗤道“还不滚蛋”
这时候鲁阳也不记得自个儿前日斩钉截铁说的话了,跟其他人一起匆匆逃离刑房。
他们出去后,郭响才带着人守在刑房外,以防不相干的人靠近。
而裴君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忽然轻笑道“史郎中瞧他们,应是还嫩吧”
她说完,没有回应,才想起来似的,“忘了史郎中不能说话。”
裴君甩手扔掉鞭子,复又抽出匕首,举至史越山脸侧。
史越山许是以为她要划他的脸,紧紧咬住绳子,微微向另一侧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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