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禄勒深恨裴君,跟下属们发了几场火,更是明显迁怒一个人阿史那禄山,也就是史越山。
他出身突厥王族,可却并非汗王一脉,为了出头,才主动做了暗探,埋藏进大邺。
事实上史越山能顺利通过大邺的科举成为官员,已是极出色,可惜他被裴君发现了痕迹,还暴露了突厥在京城埋下的许多暗探。
那些年史越山为了买通大邺的官员们,突厥付出不小,最终却得了这样的结局,还得费心救他出来,突厥中不少人极为不满。
这一次打仗,他出现在此,便是为了表现。
史越山对大邺确实极为熟悉,利用镇北侯的性格重挫大邺,就是他的计谋。
原本已经得到回报,这一战败,他又成了错处。
阿史那禄勒甚至当众道“你若是能杀了裴君,必定会重挫大邺,怎会有如今的败局”
史越山亦是沉郁,却不愿意受这样的指责,为战败承担,“当初京城的局面是什么情况,大公想必也知道,我等已经尽力,否则怎会留她性命”
“那裴君精于算计,细心远胜旁人,两次三番刺杀都不成,可见一斑。”
“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战局,并非其他”
阿史那禄勒黑沉着脸,“我自然知晓。”
他分明还是对史越山不喜,却没有为了排挤而排挤,议事时仍旧不避讳他,也会问询他。
待到今日军议结束,众将散去,跪坐在阿史那禄勒身后的幕僚方才向前倾身,低声挑拨道“大公,就放任他挑衅您吗”
阿史那禄勒冷哼道“此时突厥的大业为重,便教他再猖狂些时日,日后再处理也不迟。”
那幕僚见他如此,微微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赞同道“您说的是,确实不能因小失大。”
阿史那禄勒点头,摊开地图,不设防地标记起布阵图。
幕僚在其后,还细细提醒,各处的地形,连一个小山包甚至小溪都没有落下,显然对夏州的地形极熟悉,已经是烂熟于心。
而他这般,甚得阿史那禄勒之心,“莫岭,幸亏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
莫岭极谦虚地回道“大公过奖,能为大公效力,是莫岭的福气。”
阿史那禄勒慷慨承诺了些奖赏,得到莫岭的感激,方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排兵布阵。
一直到傍晚,莫岭方才离开主账,回去后,便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写了慢慢一张字条,而后被阿史那禄勒叫去议事时,与一巡逻的士兵交错时,悄无声息地交给了他。
两日后,一封旁人绝对看不懂的密信送到裴君手中,裴君细微调整了下一场对战的战术,下一场战局,她依旧要以微弱的差距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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