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树枝上溜下来之后,那老头还弯腰从树下捡起我摘下的梨递给我,当看到他的脸时我被吓了个半死,他没有鼻子,脸上只有两个黑黑的鼻孔,我想起大人们说的麻疯病人,不禁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那个看果园的麻疯老头肯定早就不在了,我和小蝶也早已长成了大姑娘。车子拐了个弯,我看到了半山坡上小蝶家和我家那肩并肩挨着的两座红砖房。近乡情切,我的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我背着大包在路边下了车,跟开小商店的王寡妇打了个招呼,就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朝山坡上走去。
“百合,你等会儿!”王寡妇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来。
“小蝶没跟你一起回来?”王寡妇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嘻嘻地问。
“没有,我出差顺道回来的。”
“小蝶在北京过得咋样啊?”我觉得她的笑容里好像有一丝神秘。
“挺好的呀!”我纳闷地回答。
“是吗?她过得还挺好的?她可把别人坑苦了!”王寡妇“呸”地一声吐出一口瓜子皮,撇了撇嘴。
“你说的什么呀,把谁给坑苦了?”我奇怪地朝回走了两步。
“你还不知道呀?小蝶没跟你说吧?亏良心的事可是不能说的,算了,那我也别说了!”
王寡妇嗑完了最后一粒瓜子,双手拍打着衣襟跟我卖关子。
“到底什么事呀?”我真有些不耐烦了。
“她把咱新上任的所长他老婆给害死了!”王寡妇把嘴凑到我耳朵上小声说。
我不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怎么害死的?”
“她跟所长勾搭上了,结果所长非要跟他老婆离婚,就这么着,他老婆想不开就上吊了!”王寡妇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死了的表情。
“什么?不可能!”我惊讶地否认,“所长他爱人是我们小学的班主任,是我们的老师呀!看着我们长大的,小蝶怎么能……”
“就是,她可不管老师不老师的,惹完事儿就跑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拆散了!这小妖精,打小我就看出她是个祸水儿!”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柔清秀的面庞,那是我们多年前的班主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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