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
幸而这日之后,方临渊有了充分的借口远离赵璴。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去了鸿胪寺点卯。
鸿胪寺早收到了方临渊作为钦差前往协助筹备突厥到访事宜的圣旨,却不想他这样勤勉。方临渊到鸿胪寺衙门时,就连负责此事的典客署令于洮都还没到。
方临渊倒是不介意。反正他不怕早起,来衙门一半是为了皇命,一半则是因为赵璴。
他们二人新婚,那个独眼太监日日都来请他。他每晚在怀玉阁那个阴森森的盘丝洞里不得安寝,还不如到鸿胪寺来躲清静。
于是,他便请鸿胪寺官员先将此次突厥到访的卷宗送来,自己先看。
没一会儿,便有人抱着卷宗停在门前,敲了敲门。
“进吧。”方临渊抬头,继而便是一愣。
麦色皮肤的青年咧起一口洁白的牙齿,常年扎作马尾的头发难得规矩地束在官帽中,正抱着卷宗冲他笑。
“将军!”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道。
“卓方游?”方临渊意外地站起身,走上前去。“你不是在兵部?”
这是年前随他一同进京的副将,家是玉门的,当年因着战乱迁居虎牢,他父亲当年就是方临渊父亲的部下。
他与方临渊算是一同长大的交情,亦是方临渊座下的一员猛将,擅使百二十斤重的陌刀,在虎牢关是出了名的。
他们二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婚宴上,卓方游那几个部下还灌了他好几杯酒。
“借调过来的,突厥入京要增派安防,鸿胪寺人手不够。”卓方游笑
着答道。“倒是您,将军,新婚燕尔的,怎么不多休息两日?”
⑥”
卓方游面露钦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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