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便有人扒拉她,责备道:“公主殿下尚且年轻呢,哪儿用得上药呀。”
“是了!只怕公主今日沾了伯夫人家的喜气,回去便有好消息了呢!”又有官眷讨好道。
赵璴在她们的簇拥下敷衍地勾了勾唇角,眼仍旧没抬。
还是先都算在窦怀仁头上吧。那帮文官向来为他驱策,若非他自以为聪明地反复试探算计,他也没这么多麻烦。
就在这时,旁侧的一个夫人眼尖道:“呀,安平侯?”
一时间,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赵璴闻声也抬起眼来,恰撞上方临渊那双含笑的眼睛。
他生得确实好看,当日赵璴在宫中就听宫女们说起过,安平侯打马回京那日,掷果盈车、万人空巷,仿佛那些因容貌惊世而在古书上留名的美男子的故事成了真的一般。
他生来便是一副淬火神兵般的样貌,
??,
此时也难免发出一阵细微的感叹。
而赵璴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双眼中明亮的笑意上。
他似乎很高兴?一双深邃剔透的眼睛第一次光芒流转,是赵璴从没见过的鲜活模样。
他面上笑着,眼里也笑着,忠顺伯夫人等人上前迎他,他淡笑着回应,一双眼却仍定定地看着赵璴。
在早春冰消雪融的明媚日光里,璀璨得像枝头满含光亮的冰晶。
一时间,恍然真的是那个对他倾慕已久的少年将军,满眼全都是他。
赵璴心口的律动跟着慢了下来。
怪事。他从小长相就出挑些,身边的宫女嬷嬷因着心虚的缘故,还尤其用心地打扮他。宫里男子不多,但见过他的总会流连两分恶心的目光在他身上,尤其在他母后被打入冷宫之后,他们最后的忌惮也消失了。
他自幼便厌恶男人的视线。
但是现在,赵璴竟不知为何将这些全忘记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件事。
他在笑,在冲着他笑。
一直到方临渊微笑着停在他面前,赵璴才略一回过神来。
因为方临渊走近了,那带笑的目光也渐渐下移,停在了他怀里那个奶腥味的襁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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