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佑帝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沉吟着叹了口气。
“朕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他说。“可是那蛮夷咬死了不愿松口。双方议和,本事在民生国计,如今纠缠不休,朕实在没有办法。”
方临渊沉默片刻,复叩首道。
“臣或许可以一试。”
——
雪渐渐融了,赵璴窗前的海棠渐渐含起枝叶与花朵的苞,在花窗上投下一片清癯横斜的日影。
春虽未盛,却已有花房的芍药送到赵璴的阁中。赵璴坐在窗下,右手手心虽缠着绸纱,却像浑然不觉一般,慢条斯理地修剪着花枝。
吴兴海双手将东厂送来的信件放在了赵璴的桌上。
“殿下,时公公送来的信。”吴兴海说。“送信来的人特问奴婢,安平侯今日入朝议殿议事,是否得了您的授意。”
赵璴手下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吴兴海。
那仁帖木儿入京议和,如今朝议殿是那仁帖木儿与朝臣商议合约内容的地方。
“他今日便进了朝议殿?”他问道。
吴兴海点头道:“奴才也是刚才知道的。”
“去问。”
只见赵璴眸色一沉,放下了银剪。
吴兴海被他骤然冷凝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赵璴拿起桌上的信封。
方临渊今日面圣,定是鸿佑帝拿不定是否嫁女的主意,想问方临渊的意
思。朝议殿内争执不休,
??,
鸿佑帝向来谨慎,问过方临渊的想法,定然还会斟酌两日。
可方临渊怎么今天就被派去与那仁帖木儿交涉了?
赵璴手上的信半天都没翻到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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