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校场外传来了一阵躁动。
方临渊单手握着书卷抬眼看去,便见是几个穿着便服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二三十个人。方才他派去拿人的几个番兵,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周围,一副不敢多言的模样。
为首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到了校场上看都没看方临渊一眼,便轻飘飘地对身后人说:“入列吧。”
“站那儿。”
那些人还未来得及动作,方临渊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为首的几个眯着眼,挑衅地看向他。
方临渊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笑了。
“你们几个没穿甲胄啊?”他道。“穿便服受刑,有点本事。”
为首的那个露出了个挑衅的笑。
“受刑?”他说。“算了吧,将
军。我们几个今儿个是来当值的,
咱们互相别为难,
之后也好共事。”
方临渊打量了他两眼。
这人他有点印象,叫娄硕,是当年的娄沐将军身后的一支旁系,父亲在江北戍守,算起来是武将世家的出身。
“掌刑司。”方临渊淡淡说道。“一人二十棍。”
却见娄硕只得意地看着他。
果然,掌刑司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拿着军棍站在原地,竟一时没有一个人敢出列上前的。
可见娄硕在十六卫戍司积威甚重。
方临渊看着他,笑了。
他最爱磨出头的椽子,事半功倍,能替他省下不小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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