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人家赵璴还在为他仔细考量得失,他倒好,脑袋里面老窜出上回的尴尬事。
他正襟危坐,在强烈的羞愧之下,乖而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赵璴教他弄得微微一怔。
他偏过头来,便见身边的方临渊正襟危坐,双手搁在膝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受了训的学生似的,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这是怎么了?
此处分明只他二人,还隔着宽阔的一条楚河汉界。
赵璴不明所以,却又怕吓着他,一时只捻了捻笼在衣袖下的手,忍住了想要触摸他头顶的冲动。
——
钦天监遍观星象,挑下了十日之后的黄道吉日,迎接赛罕入宫。
而在这日之后的第二天,方临渊又一次见到了林子濯。
他看起来比前些日瘦了些,精神也并不太好,眉目之间似沉着黑云。
想起他前些日被陛下申斥的事,方临渊没有多问,只在卫戍司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今天有空吗?望江楼近日来了一批江南的好酒,一起去尝尝?”
林子濯却是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时,神色有些复杂。
片刻,林子濯接过茶盏,直饮了半盏下肚,才开口道:“酒就不喝了。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寻你。”
“你说。”方临渊连忙应道。
“陛下昨夜特下了旨意,突厥的使臣抵达京城,需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林子濯说道。
“陛下是担心,突厥使臣会和上京城中的西域商人勾结,再在城中作乱?”
林子濯点了点头。
“现在整个使馆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不必担忧。”林子濯说。“但是北市的西域商人数量众多,需要交给你们十六卫。”
方临渊当即明白,点头道:“好,这不是什么难事。若有哪个商户有所异动,我派人去通知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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