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一层层为他穿着衣,在一片衣料摩挲的安静中,又问道:“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方临渊顿
了顿,
还是真诚地答道:“我听他说,
你因此而冒了险。”
赵璴为他穿上最后一层锦袍,华光熠熠之下,他拿起托盘上的玉带,笼上方临渊的腰身。
“冒险?”赵璴反问。
“嗯,他说因为人马不够,你才会亲自入的宫。”
赵璴笑了一声,抬手为他取下发冠时,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自然不是。”他说。“你在这里,不管是千军万马,还是只有我一人,我都会亲自来。”
金冠被轻轻束上方临渊的发顶。分量很沉,有金玉在他耳边微微晃动。
方临渊没戴过这样重的冠,一时间,脖颈都不敢轻易乱动了。
却见赵璴打量着他,目光渐深,熠熠的金光都晃进了他的眼底,像是惊艳。
接着,他轻轻笑了,伸手挽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铜镜之前。
镜子里此刻倒映出了两个人。
厚重辉煌的冠冕与衣袍,是手掌天地的皇权于现世中的昭彰。
而他们二人,在这样一片玉堂金锦中并肩而立,金红交织,既像共同踏上天阶后并立云端之景,又像当时洞房花烛之下,一对珠联璧合的眷侣。
他们像刹那间一同入了画。
方临渊不由得转过头,看向镜外的,站在自己身侧的赵璴。
而镜中的赵璴眼里也偏过头来,眉眼深邃地看向了他。
“我们是不是连合卺酒都还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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