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遍布红色可疑痕迹的整个背部,当然,夹杂其中的还有一道泛紫的棍痕:“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快~”这个女人果然不可小觑。
“各凭本事,这可是当初约定好的!”富荀头侧放于枕间,对方突然出现于此,虽满心好奇想知道原由,不过也并不急于一时半刻。
“呵……的确!”打开随时携带身旁的医药箱,取出跌打酒,“忍着点~”
“唔~”闷哼声无法克制地从口中吐出,双手抓住床单,不过转瞬想起一件事,“小义也被打了,等下替她看一下!”她始终不能理解在闯入会议室所见的那一幕,道义为何会任由爷爷的拐杖落在身上?
“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替她治疗……”笑意浓浓的眼里蓦然闪过一抹寒光,不曾停留,“好好休息,别急着工作。”
“宓!别欺负她~”在门即将合上的那刻,富荀轻声叮嘱,但仍被某人当成耳边风,一吹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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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学姐!荀学姐怎样?伤得重不重?疼不疼?我刚刚好像听到她……”叠叠不休的啰嗦话语最后在谷宓斜眼轻睨中消失匿迹,“那个……”道义真恨自己总是说话不经大脑的白痴样,身子渐渐向门边移去,她现在可不可以离开,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来!你的荀学姐可说了,要好好看看,你到底伤哪了……”谷宓叠起双腿,食指向道义轻轻上挑,瞳眸里散发着数不尽的媚惑。
心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笑容早在‘你的’两字开始时便僵硬不化,道义顿时对今日前来富茂一事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不来就不会被打,不来就不会正巧遇上谷宓,不来就不用接受即将可能会面对的‘疼爱’。
“没事!没伤哪,所以不用看,不用……的…啊…”逐渐往后退的身体不知何时被对方扯进沙发,身体接触的刹那忍不住痛呼出声,“疼…疼…呜…”该死的,这下手也太狠了~
“不是说没事?”柔麻气息吹浮在耳旁,却惹来道义另一道闷哼。
“嘶……宓学姐!我错了……”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折疼得她只能不断哀求,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认识这么个祸害?
“错哪了?恩?”谷宓娇嗲的嗓音与其行为完全呈相反之态,使道义的眼角忍不住沁出水渍,“不该骗你说自己没伤着……”皮肤上的灼痛感时刻在提醒着她撒谎是绝对会受到应有惩罚,可为什么每次只有她倒霉的份?
“还有呢?”拨弄着道义不知何时早已过肩的长发,圈于无名指,谷宓突然觉得对方离自己很远,远得让她产生莫名心慌,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身下人的腰际,透过重重衣物感受着稍纵即逝的暖意。
还有?她还做了啥事能惹这位大小姐生气?转着黑溜溜的眼珠,道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能噤声不语,以免惹来更大麻烦,只是身上的刺痛感在提醒她,谷宓的体重不是棉花球般轻巧可以不当回事。
“那个…疼…”最终道义也只敢小心地吐出这三个字,反正无论如何,她们绝对舍不得她受伤就是。
“活该!谁让你逞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娇媚的埋怨声里包含些许不舍,谷宓直起身子,瞅着正撇着嘴角的人儿,脸上的笑靥渐渐漾开,妩媚而妖娆,“把衣服脱了……”
“哦~”乖乖地除去衣服,反正结果都一样,她又何必再做垂死挣扎?只是从来不知道富家的老头下手会如此重,现在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的疼。
逐渐显露的肩胛与胸□错而至的红紫色条痕使谷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细细打量下竟有十余条杖痕,心疼的同时却有着更多不解,她不明白,富老爷子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道义为何会下如此重手?但是那一条条的显著杖痕又无不透露着施实者的恨之入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笨蛋!你难道就不会躲吗?”谷宓从这些痕迹可以清楚地看出道义没有任何躲闪动作,要不然身上也不会如此清晰地显出拐杖上所雕刻的图纹。
“可是他很老啦!如果他一不小心因为追着我而跌倒受伤,荀学姐会生气的……”这又不能怪她,如果换个年轻点的,她才没那么傻等着被打呢,“呜……”泪汪汪地望着突然使上劲的谷宓,她又怎么了?
“是不是很疼?”笑容可掬地问着一脸快哭的人儿,可谷宓的眼睛却瞧也不瞧对方一眼,“既然是为了你的荀学姐,那就好好忍着……”手狠狠压揉道义肩胛,故意忽略耳边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天啊!她怎么觉得周身的怨气一下子浓重起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还有身上越发得疼痛:“如果是宓学姐的爷爷,我也一定同样如此~”脱口而出,语气格外真诚,而在下一刻便觉刺痛感顿时消失许多,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还有没有天理!
谷宓轻咬唇瓣,这家伙总是这样,无意间点起他人熊熊火苗,在烧得正旺时又云淡风轻地瞬间熄灭,都不知道义现在这傻傻的模样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小义义!昨晚……”俯下身子,呼吸吹浮于对方耳际,如预料般见到鲜色红晕,“真是奇怪了,听荀说,她似乎累了一夜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谷宓充满疑惑的话语与背上的灼热触感逼得道义低垂头,心虚得只能眼神左右乱晃,声音卡在喉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怕一个不好,说不定自己的下场片刻后就会如对方手术台上的一垛肉,任人宰割却又不敢吭声,嗯嗯呀呀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唉呀~你看我这记性,荀好像说过她是跟你在一起,所以你一定知道,对不对!?”紧追不舍的问题使道义身体渐渐僵硬,“小义义,你背上有抓伤呢?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
如果可以,道义真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凭谷宓这么聪明之人又怎会猜不出她与富荀之间发生了何事?而此刻的疑问怕也是为了让她亲口说出实情以便能抓住机会好好整治她罢了,至于怎么个整法,身子随即哆嗦了下,怕也是她无法想像的,所以沉默是金,把脸埋进皮沙发中,反正不说话最狠,看她能怎样?又想蜗牛了是吧?!谷宓瞅着眼前的黑色头颅,眼里闪过愤慨,而后轻笑,低下头一口咬在道义印有抓痕的背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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