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爷爷曾经亲手为她烧造瓷器,她就是下意识信任这个人。
老太太听着,偶尔嗟叹,偶尔无奈,偶尔会心一笑,最后初挽说起自己;婚约以及其中种种时,老太太长叹一声:“他啊,这么多年了,依然是这样;性子。”
初挽:“太太,他年轻时候也这样吗?”
老太太:“你叫我奶奶吧,叫太太有些生分了。”
初挽恭敬地道:“奶奶。”
老太太听着这声,微怔了下,之后苦笑了声:“多少年过去了,我也老了。”
说着这话,她起身,走到旁边咖啡机旁:“你要喝点咖啡吗?”
初挽:“我想喝点白开水,可以吗?”
老太太略顿了顿:“好。”
说着,她为初挽倒了一杯白开水,初挽接过来,谢过了。
老太太自己浅浅地尝了口咖啡,才道:“当年,我那么爱他,爱他爱得愿意放弃一切,可是他呢——”
她苦笑:“孩子,你太爷爷逼你结婚,你不要怪他,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你狠,那是因为你是他;骨血,他对自己就是这么狠哪。”
初挽略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奶奶,当时你和我太爷爷怎么回事?”
老太太:“他啊,顾虑就是太多了。觉得我年轻,觉得我是大小姐,觉得我家世好,怕耽误我一辈子,把我推得远远;。”
初挽听这话,便想起太爷爷提起那件瓷器时;神情。
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男女情分,但至少,太爷爷是怀念;。
老太太:“他还给我写信,让我找到合适;就嫁了,他总是这样,生怕耽误我,其实他也就比我大二十六岁,这个世上,二十七和七十二;都能在一起,大二十六岁怎么了?你看,我现在七十多岁了,还不是老了……”
初挽没说话,安静地听着,老一辈;牵扯,她也没有评判;资格。
老太太道:“我来美国后,开始还存着希望,想着过两年国内太平了就回去,谁知道后来——”
她叹了声,才继续道:“我嫁了一个美国人,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早就不在了,留了一个儿子,你也见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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