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介莽夫。”
戴良小声自言自语。
“其实也是我耽搁了你,从小武师就说你根骨好,适合学武,是我想着我府上最好不要出什么武将,硬逼着你从文,否则说不得也能出个将才……”
沈国公没想过孙子能去当什么侍读,总想着军中由皇帝心腹把持,不会让勋贵后戚染指,也就想掐死孙子这方面的妄想,结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您要早这么想就好了!”
戴良眉开眼笑。
“没关系,陛下说请了禁军中的将军教我们弓马之道,明日就来东宫,我还能学!”
“陛下竟请了禁军将领?!”
沈国公又是一惊。
因为前朝之事,皇帝是根本不允许皇子们接触武将的,连后宫里也没有将门出身的妃子。
为何会突然变了想法?
“是啊,嘿嘿,孙儿本事虽不如那魏坤,可比起连弓马都没摸过的皇子们和那个泪包庄扬波可好多了,祖父勿忧,待孙儿在沙场上光耀门楣!”
戴良笑的张扬至极。
不知为何,沈国公看着笑的灿烂的孙子,心中油然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应该没问题的吧?
好歹他这孙子,前几年也是骑过马耍过刀枪的……哇。
一定是错觉,错觉。
第二日,东宫校场。
高祖能文能武,也从不重武轻文或重文轻武,无论文臣武将一视同仁,所以几代的君王都是能上的马,开的弓的文武全才。
这东宫的校场比起宫中的校场丝毫不小,只是马厩空无一马,但从明天起,这里的马厩终于不会再是什么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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