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
刘凌扭过头,眼神熠熠生光地望着戴良。
戴良胳膊上鸡皮疙瘩直窜,抱臂哆哆嗦嗦地说道:“殿殿殿下,您您您看我干什么……”
殿下是中邪了吗?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可没先帝的癖好啊!
“戴良,我记得你父亲未进入殿试、任工部官员之前,曾游历代国各地十余年,相交满天下?是否?”
刘凌没管戴良的表情,自顾自问道。
“是。”戴良听到刘凌是问这个,总算舒坦了一点,点点头,“我父母都爱游山玩水,代国各地,北至幽州,南至越州,东至胶州,西至凉州,他们都去过了。”
“沈国公府是不是一直都在经商?我曾听陆博士说,你家数代无人出仕而不倒,就是因为经商能力了得?”
刘凌继续发问。
“殿下,您问这个干什么……”戴良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经商毕竟不是光荣的事情,这个,这个……”
就因为这个,加上他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家规,所以他们家的男人才一直娶不到什么好出身的姑娘。
“不,你家经商,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刘凌踱了踱步子,心中忐忑不定。
沈国公府真的值得信任吗?
沈国公府也在经商,粮价和马价暴涨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一直都不曾告之过户部?如果这种大事告诉了他们,他们没有出手帮他,而是私下开始囤积粮草,推波助澜,那他岂不是助纣为虐?
可如果没有沈国公府的帮助,这样的消息,是很难送到父皇那里的,很有可能折子到了一半,就被压下去了。
“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让我家去办?”戴良敏锐的察觉到了刘凌心中的挣扎,直率地问出了口。
“如果您有什么差事,只管提就是。我爹说我做了您的侍读,我沈国公府一门就和您已经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我祖父也说,我这样的庸才,能跟着您就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只准给您帮忙,不准给您添乱……”
他是个直肠子,家中长辈私下里叮嘱的话,竟一下子倒了个干干净净。
刘凌听了戴良的话,忍不住啼笑皆非,就算沈国公和戴执大人不可考,以戴良的心性,确实是很难在他面前隐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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