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反驳,“哪里古怪了?我瞧阿婆倒是人好,我听我阿奶说过,阿婆身边的两个小童都是别人丢在她家门口。”
“家里爹娘不要,桑阿婆捡了养大的。”
能养别人家孩子的人,哪里有什么性子古怪?
有古怪也是高人的矜持罢了!
赵刀揶揄,“哟!这还没有学东西,就护上了?”
顾昭嘿嘿笑了一声,“哪呢!肺腑之言,肺腑之言罢了。”
两人往前巡夜,后半夜倒是太平得很,赵刀也有了谈兴,就和顾昭说起了桑阿婆的事。
“听说年轻的时候嫁到了祁北郡城,是行商的人家,家大业大,养过一个儿子。”
顾昭诧异,“桑阿婆有儿子?”
“那怎么不见他啊。”
赵刀叹了一口气,“后来没了。”他瞧了瞧周围,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桑阿婆是咱们玉溪镇的人,小户小宅的,家里祖上便是吃阴人这碗饭的,桑阿婆早年那夫家虽然是行商,但祁北郡城有屋舍有家业,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
“所以啊,这两家并不相配!”
顾昭踢了一颗石头到草丛,惊起一阵虫鸣,不满道。
“什么相配不相配的,桑阿婆是阴人,她要当真想要拿黄白之物,那不是非常容易的事吗?”
“只不过修行之人信奉自然,取财有道罢了。”
赵刀:“是是。”
他睨了一眼顾昭,还说没有护上,这不是护上,什么是护上?
……
赵刀继续道。
“听说曲家是因为恩情,又贪图桑阿婆走阴带的偏财运,这才和桑家结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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