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燕嗔了一眼,“你知道就好,我和小莲妹子不一样,我爹娘算是白养我了,我啊,一颗心都是扑在咱们小家上面的。”
陈伯文小意温柔:“嘿嘿,我知道媳妇儿最好。”
老夫老妻说情话,那是汗毛抖三抖。
包玉燕抬手,“别,说好听的话也抵赖不掉唠叨,快拿去擦擦。”
她丢了帕子过去,颇没好气的继续数落,道。
“我都说多少回了,吃完要擦嘴,坐床榻边要脱鞋,一把年纪了,还要我在旁边唠叨!烦人!”
“这不是舍不得这香味儿么。”陈伯文咧嘴笑了笑。
橘黄的烛灯充盈了整个屋子,偶尔烛光微跳,昏黄的烛灯下,陈伯文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真切,有些陌生。
包玉燕忙活着,没有抬头。
“好了好了,夜深了,咱们也早点歇着。”
吹了灯烛,两人上了床榻,包玉燕睡里头,陈伯文睡外头,冬日天冷,一人裹一床被子才暖和。
陈伯文裹着被子,砸吧砸吧嘴巴,再次回味了下那香味,这才闭上了眼睛。
肚子饱饱,睡觉也暖和哩!
夜愈发的深了,浓郁的夜色在黑暗中流淌,浑然一体,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似尖利不安分的笑声,细听,却又好似只是风声。
倏忽的,寒风大作,树摇影动。
黑暗中,无数零碎的黑雾从四方涌来,最后,它拼凑成一个影子,头,脖颈,肩膀,肚子,臀双脚,除了少了一截右肢,这影子浑然是人的模样。
只见它微微的抬了抬残缺的右肢,视线落在上头,倏忽又不甘的咧嘴朝东面方向咆哮而去。
鬼音阵阵漾开,似寒风大作,枯枝摆摆。
在泰安村东面二十多里外的玉溪镇,赵家厨房搁着半截冻着的猪蹄子。
白花花的猪蹄儿微微弯曲,蹄筋粗大,有经验的一瞧,便知道这是猪的前肢,肉厚肥大着嘞!
虽然是夜深时候,赵家屋子里的烛火却还未熄灭,无他,陈小莲前些日子刚刚生了个小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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