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手一扬,水幕跟着一变。
上头是谢树棠投胎五趾猪,被宰后又被金炁兜住的模样,最后,画面定格在陈家猪舍里。
只见母猪产下猪崽,小猪鼻子哼哼唧唧,闭着眼睛拱拱。
“这一世,谢树棠投了母猪胎,往后该下猪崽赎罪了。”
“我那时愤恨,说了一句他如此作孽,该是往后十辈子都得当猪的命格,不拘是公猪或者母猪,都成!”
“当母猪就下崽赎罪,当公猪就被劁猪,当那鲜美的桌上餐,那时,天地之势有了回应。”
谢树棣看了过来,低声道。
“天地允了吗?”
顾昭点头,“是。”
像这样十辈子投胎孽畜道的,罪孽洗净了,再投人胎也不会是什么好胎。
人世间繁华却也有低入尘埃的境遇,为人未必就是快活的。
谢树棣只觉得心底好似有什么芥蒂松了松,天地允了啊,再抬头,他眼里有一道水光掠过,那一段遭遇虽然忘记,却不曾真正忘怀。
得知仇人得了报应,灵魂深处的愤懑就似被一道春风轻柔的抚慰而过。
耳畔边,那癫狂的大笑声也小声了去,那声音好似在说,他没有如愿,他没有如愿,上天还是开眼了的。
……
谢树棣脑海闪过一道道零零碎碎的片段。
他怔楞了下,随即低垂眉眼,收敛了里头汹涌的复杂情绪。
片刻后,这才低声道。
“瞧到这谢树棠,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顾昭和小井都看了过去。
小井义愤填膺:“是不是他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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