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贴心:“先生要看看前情吗?您慢慢看,我等您。”
管牧易摇头,“不用了,这书就像我的孩子,我将它创造出来,自己的孩子,便是十年八年,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前文历历在目。”
说罢,管牧易将书往案桌的左上角搁了搁,一手拿着墨条,细细的在砚台上研磨,另一只手轻轻的扯了扯花白糟乱的胡子,敛目沉思模样。
与此同时,管聿身上莹光一闪而过,待光亮散尽,此处不见戴着纶巾的小书生郎,取而代之的是,半空中悬浮了一枝白玉管的毛笔。
只见白玉温润,笔头蓬松丰盈。
顾昭抬头瞧了过去,它在半空中上下晃了晃,似在点头致意,下一瞬,它飞到了管牧易的手中。
只见笔头蘸了墨汁,多余的汁水在刮了刮砚台的边缘后,轻松的被控去,管老伯提笔凝神。
有了!
倏忽的,敛目沉思的管牧易眼睛一亮,他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提笔就要去写。
与此同时,顾昭分了心神在管牧易脑海里的那道心神也瞧到了,在管老伯提笔那一刻,那只半张半阖,一副惫懒模样的眼睛睁大了。
只见它有细密又长的睫羽,瞧过去是单眼皮儿,鹅眼眼型,眼睛很大,黑眼珠占了大半,眼白很少。
也因为这原因,它瞧过去水润润的,视物好似有缠绵的情谊。
当真是一只极漂亮的眼睛。
此时,它没了惫懒模样,眼睛里好似有精光一闪而过,脑袋里起了风气。
与此同时,管牧易脑海里,因为一闪而过的灵感而涌起的文气,它们打着转就要朝那只眼睛涌去。
近了近了。
大眼睛里有贪婪之色流露。
它就像是一个大黑洞,文字和画面碎成莹光片片,挣扎却又没法控制一般的朝它纷沓而去。
顾昭心下一凛。
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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