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这安静的氛围响起。
向榆寻声看去,是爷爷在接电话。
隔着十几米远,她隐约听到一些“儿子”“手术”的字眼。
向榆走了过去,从爷爷手中不顾阻拦拿过手机,她听到听筒里爸爸语调掩饰不住的高兴:“给您生了个孙子,奥对了,小禾怎么样?好点了吗?”
向榆嘲讽的笑了声,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嘲弄道:“恭喜你啊,喜添一子。”
“小榆,爸爸.....”
吱嘎——
手术门推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不大但落在这安静的氛围确实格外的刺耳——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咚——
向榆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砸落。
耳边的听筒里向父还在解释,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向榆心里突然生出浓厚的恨意。
“向丛,”这是她第一次喊向父的名字,“这一天是你儿子出生的日子,也是我妈妈的祭日。”
她恨向父毁了这个家却依旧能美满的生活。
她恨自己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等到这一辈子的爱人。
她恨父亲,恨向丛。
因为向母的丧事,向榆没准时回到学校。
外公外婆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向丛这次终于肯回来了,但向榆没让他来参加葬礼。既然生前见不到,死后也没必要了。
向榆忙完葬礼的事情后就准备会学校了。爷爷奶奶本想让她再多休息几天,但向榆觉得没必要就回了学校。
家里人认为向母的事情对现在的向榆打击很大,生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就给她请了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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