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说:“怎么,对我还要隐瞒?太不够意思了吧?”
胡大道:“不瞒你说,新加入了壁虎尿,是我孙子的发明。”
纪昀笑了:“嘿,这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有孙子如此狡黠聪明,老东西只怕有你的苦头吃了。”
胡大说:“我看我那孙子与你儿时一模一样,说不定长大了也能官居一品。老胡这辈子比不了你了,可咱保不其能给一品大员当个爷爷。”
纪昀大笑着说:“嘿,你倒讨起我的便宜来了。”
和府二门内外悬灯结彩,红红火火,攒花“寿”字一排,挂满整个墙面。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人头攒动,纷纷献礼祝贺,账房先生逐—一登记在册,为和珅母庆贺寿诞的各种礼品堆积如山,珍奇异宝,应有尽有。御史刘构捧着盒子上前,在桌上打开来,是一枝玉雕寿桃。
那五的成色十分润泽,众人赞叹不已,刘构满脸谦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时,纪昀大摇大摆走近,两手空空,众人甚为奇怪,刘构不忿儿地说:“纪中堂来祝寿,怎么一点意思都不带?”
纪昀点着烟袋锅说问刘构带什么意思,刘构一指:“寿礼呀!大家都有,唯你两手空空荡荡,写几个字也是好的吗,太失礼了!不像话,不像话!”
纪昀看着他,说:“你又闻味儿来了?”说着捏着鼻尖,学着刘的腔调道:“臭死了,臭死了!斯文扫地哟!你也配讲‘斯文’二字?”
刘构愤愤地问:“我怎么不配,你讲,我怎么不配?”
纪昀说:“你那破东西,只能摆在二门外。我的寿礼,直达大堂!”
刘构问:“什么寿礼?在哪里?再说,我的东西怎么破?哪里破?”
纪昀傲慢地拍拍肚子:“这儿!”说罢,旁若无人,昂然迈入二门。
众官员议论纷纷:“不知纪大烟袋又憋什么坏呢,”有的说看他那样子,必有一番热闹。
大家觉得这个不可不看,于是大家一拥而入,生怕错过了好戏。
什么热闹吗,莫名其妙!刘构纳闷地摇头晃脑跟着进了二门。
阳光从窗外照进养心殿内,临窗榻上,乾隆表情严肃地靠着炕桌坐着,和珅得意地坐在一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的面前下跪的御史曹锡宝脸上,纪昀于旁边侍立着。
只听乾隆道:“曹锡宝,你以虚词参奏,自认冒昧了吧?”
曹锡宝急忙叩头。正要说什么,乾隆接着说:“朕立朝,纲纪肃然,大臣之中并没有揽权借势,窃弄权柄,威逼同官之人。这一点,我还有自信。你这样做,会开启门户党派之争,为此朕不得不处分于你,你可心服?”
曹将头垂到地面说:“臣愿受罚。”
曹御史叩罢首抬眼看着纪昀。
纪昀早听出弦外之音,闭口不语而已。乾隆又对曹锡宝说:“按吏部之议,本应将你降二级调用。朕念你毕竟是监察之官,上书奏事乃是你的本职,受了旁人的愚弄,一时未察虚实,暂且不降级,加恩改为革职留任。”
曹锡宝急忙叩头,谢皇上开恩。
乾隆看了纪昀一眼,下床着踱步,说:“纪昀,你也给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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