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沈烨，便很快地挂了电话，倒是脸上的一闪而过的紧张，没有逃过沈烨的眼神。
他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吗？”
“还能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我妈打麻将又输了找我要钱么。”沈书砚吐了口浊气。
关于沈书砚母亲打麻将经常输钱这事儿，沈烨有所耳闻。
还跑到家里去找爸妈要过钱，说那是贺家欠他们家的。
爸妈一直觉得在那件事上有亏欠，所以沈书砚母亲闹，他们就给钱。
沈书砚母亲不敢跟别人闹，只抓准了两位的软肋，便一直戳。
“要帮忙吗？”沈烨问。
“不用，她平时也没点别的消遣，由着她吧。太多了我也给不了，不给的话，她又要去贺家。”沈书砚耸耸肩，一副认命的表情。
想了想，沈书砚又说：“我也没脸要你帮忙啊，沈家以前怎么对你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别人给你一点点好，你就会一直记住吗？”沈书砚问。
沈烨只是将烟夹在手里，没抽，“你觉得是一点点，但对那时的我来说，不是一点点。”
是很多。
“那贺小姐对你来说，就是光吧。”
何止是光。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到底是把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
进房间之前，沈烨跟沈书砚说：“以后有麻烦，来找我。我好歹是你哥，别自己瞎琢磨。”
沈书砚点点头，其实很想说，找过啊……
那次很绝望的时候，她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他手机关机。
那时候的沈烨自己都需要被拯救，哪有功夫顾得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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