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岳错愕了几息,挑了挑眉:“池三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池三爷一脸庆幸:“今早刚到,正要靠岸便看到了你们的船,不然就要错过了。”
“那可真是巧,三爷请坐,还没吃饭吧,尝尝,这是咱们广州最好吃的酒楼之一。”刘子岳笑盈盈地说。
黄思严赶紧让伙计又上了一副碗筷。
池三爷确实饿了,最近一个月,他几乎都在船上飘,到了松州都没上岸,只是询问了守在码头的池家伙计,得知黄思严还没到后,他怕黄思严这边出现了什么变动,又担心迟迟没货无法向京城的袁詹事交代,于是干脆南下,直接来南越找刘子岳,当面商谈这事。
不过人都见到了,也跑不掉,先吃饭吧。他在船上吃了二十多天的咸菜,都快要吃吐了了。
大快朵颐一番,肚子稍稍填饱之后,池三爷放下筷子,笑道:“黄管事怎么这么晚才出发?”
黄思严说:“这不是过年吗?船员们都有家人,想陪家里人过年,年后又有点事,这一耽搁正月就快过去了。池三爷,咱们的白糖在京城卖得怎么样?”
嘴上问着怎么样,但他的眼底难掩得色。
其实这不用问,看池三爷亲自跑来就知道,白糖肯定是卖得不错的。
果然,池三爷笑着说:“相当不错,最高的一天卖了九千多斤。年前几天总共卖出去了两千多斤,但年后自开业,就没哪天低于五千斤的,我走的时候,只有四千多斤白糖了,现在应该早就卖光了。”
四万五千斤白糖听着不少,但京城可是有几十万人。
而且正值春节期间,走亲访友的多,那些大户人家三天两头设宴,甜品甜点少不了,有了好看又好吃的白糖谁还买黑砂糖啊,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丢不起这个脸。
大家相互攀比,用得可不就多了。
而且白糖是能放一段时间的,有些大户人家也会囤个几斤几十斤的,还有给外地的亲戚送礼之类的,几万斤完全不够看。
听到九千多斤这个数字,黄思严眼睛发亮:“一天竟然卖出去这么多!”
京城的有钱人真多。
池三爷放下了茶杯,笑眯眯地说:“黄管事猜猜多少文一两?”
黄思严猜想肯定比八十文贵,比出食指:“一百文?”
池三爷轻轻摇头,笑容更甚:“一百四十文。”
他不吝于告诉黄思严这个价格,因为价格越高诱惑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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