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不对吧?”秦贤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老板是不是认为我这人好糊弄啊?”
李老板连忙否认:“没有的事,秦大人,我的货卖给了虞记商铺,他们就出这么多银子。”
他将价格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秦贤。
听完后,秦贤冷笑,好个晋王,真够狡猾的,弄这么一出,这商人胆子小,也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晋王得了大实惠,还半点把柄都不留。
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呢?
秦贤笑呵呵地说:“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吧,这样,你的白糖,七十文,棉布两贯两百文钱,食盐给你二十二文一斤,我都给你包了。”
李老板很心动,但他哪敢毁晋王府的约,苦笑着说:“这,多谢秦大人,只是我已经先与虞大人他们说好了。”
秦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签定了契书吗?让我瞧瞧。”
李老板拿不出来,只得摇头:“没,只是口头上说好了。”
“这不得了,做买卖,价高者得之,这个道理李老板比我懂才是,你们又没立契,如今我出的价格更高,李老板将货卖给我,也实属正常。”秦贤当即拍板,“拿笔墨纸砚过来。”
根本就不容李老板拒绝。
最后李老板就这么赶鸭子上架,跟秦贤签了契书。
等送走秦贤,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伙计连忙将其扶了起来:“老爷,老爷,您怎么啦?您撑着,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李老板摆手:“不用,扶我进去坐会儿吧。”
他还要想怎么跟晋王府交代。
直到此时此刻,李老板心里才有了丝丝忏悔之意。
当初刘七被他这么压制针对,强卖强买,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无力?
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在广州时,他心里对刘七颇为记恨,怨恨对方心眼小,报复心强,以势压人,让他的生意每况愈下,断了他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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