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帝显然也想明白了这点,看向傅康年的眼神隐隐带着不善。
傅康年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应验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他怎么都没想到,春风得意之时,竟要在平王这个不起眼的皇子身上栽个大跟头。
他扑通一声跪下先认罪:“陛下,此事乃是微臣失职。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微臣认为应将万泽民打入天牢,彻查此案,绝不能放过对兵器动手之人。”
他这番表态情真意切,倒像是完全不知情,被人糊弄了的样子。
延平帝有些狐疑。
但用了傅康年这么多年,他对傅康年还是颇为信任的。
而且傅康年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此案关系重大,确实该详查。
于是,他下旨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彻查此案,万泽民等相关涉案人员,全部关入天牢中,然后又留下了鲍全。
鲍全单独面圣有些紧张,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延平帝低头看着他:“平王可还好?”
鲍全老老实实地说:“平王殿下很好,就是有时候有些记挂陛下,时常念叨着陛下您。”
“平王是个好孩子,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延平帝坐下继续问道。
他这会儿对平王多了几分怜悯和愧疚之心,他实在是忽视这个儿子太久了,所以弄得下面的人也不将平王当回事,一再地对平王的物资动手。
他们欺负平王,不就是欺负他这个老子吗?
想到这里,延平帝的火气又要往上冒。
鲍全专门捡一些能说的说:“平王殿下刚去时,很不适应南越的气候,水土不服,天天拉肚子,人瘦了好大一圈,花了小半年才适应。然后便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建府,平王殿下喜欢安静,不喜人打扰,府邸的位置很偏僻。”
延平帝想起从小到大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刘子岳,点头:“老七这人从小就安静,在他们兄弟中话是最少的。”
鲍全心底嗤笑,他家殿下才不是这样呢。在宫中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没人有耐心听他家殿下说话,活泼点,有什么事恐怕最后都有栽到他家殿下头上。
“是啊,殿下喜静,每日就在府邸周围钓鱼,还时常出海海钓,有一次海钓遇到暴风雨,殿下的船只进水,差点翻船,那次可把臣等吓得不轻……”
鲍全故意卖惨。他家殿下说了,陛下就吃这一套,见不得儿子落魄。儿子越惨,他越心疼,到时候好处公道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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