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延平帝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江南数州的府衙已经上报了晋王谋反一事。
晋王劫掠了大批本来作为田赋上交的粮食,用船沿着长江往西去了。西南的金州、襄州、盘州等多地皆已落入了晋王的手中。
盘州知府率兵抵挡,被晋王杀了,最后只来得及派人逃出城往京里报信。
确定了晋王谋反,延平帝气得暴跳如雷,立即召集群臣商讨。
这时候,大家都确定了,晋王应该是打算占据西南地区,割据一方,再徐徐图之。
西南地区北靠大山,只西北边与朝廷接壤,如此一来,不用担心腹背受敌,而且西南地区多山,有天然的屏障,不那么容易攻打。
唯一的缺点便是西南地区想要打出来也不容易。
但对现在兵力、粮草都不是很足的晋王来说,选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大本营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说说,怎么办?”延平帝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问道。
文臣们不敢吭声了,晋王已经明晃晃地谋反了,他们不可能再劝延平帝求和,但要打仗,大家又觉不妥。近些年,大景打了好几次仗,国库实在是消耗得厉害。
最后还是庸郡王跳了出来,道:“父皇,儿臣认为,应派大军征讨叛军,收复西南,以安天下!儿臣愿带兵出发前往西南平乱,将晋王的项上人头取回来敬献给父皇。”
说完,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
这是他积累资本重新踏上储君之争的重要时机,只要父皇答应,他手里便也有了兵力,便能与晋王和太子一较高下,当初晋王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兵权的。因此哪怕明知皇帝答应的可能性不高,他还是想试试。
延平帝看了,问道:“太子,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刘子岳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说:“父皇,三哥历来孝顺,他愿为父皇分忧解劳,儿臣认为可!”
“你身为太子就不想为朕分忧?”延平帝不悦地问道。
刘子岳心说,难怪当初太子要反呢,这太子真不好当,说是不行,不是也不行,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摇摇头:“当然不是,但儿臣有自知之明,儿臣没有上过战场,不会排兵布阵,还是不要胡乱指手画脚,免得坏了将军们的大事,成为大景的罪人,那就是儿臣的罪过了。请父皇恕儿臣才疏学浅,在这事上不如三哥。”
延平帝被他的没志气搞得没脾气了,转头直接问庸郡王:“你有排兵布阵,上阵杀敌的经验吗?”
庸郡王自然也没有,甚至他武艺都还远不如刘子岳,但他还是倔强地表示:“儿臣可以向诸位将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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