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岳连忙扶他:“陈大人起来说话!”
陈怀义摇头,坚持不肯起,道:“陛下,兹事体大,微臣想单独与陛下谈谈。”
刘子岳挥手,让伺候的太监都退下,背着手道:“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陛下可知先帝中毒一事?”陈怀义语出惊人。
刘子岳吓了一跳:“你做的?”
他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陈怀义。陈怀义黑黑瘦瘦的,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的中年人,怎么敢干这种事?而且他怎么做到的?
延平帝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专人负责,这些人的身份来历都是查过的,平日里做事也都有人盯着。陈怀义是如何将人手安插进来,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送进宫里的?
陈怀义摇头:“不是微臣,是傅康年做的,但微臣知情,而且微臣还答应替他在陛下面前说情,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痛快。微臣擅自做主,请陛下责罚!”
原来是这样!
刘子岳退后几步,盯着陈怀义看了几息。
这件事,他受益最大。陈怀义之所以会默认此事,而且事前没告诉他,也是替他着想。
他不能得了好处却翻脸不认人,将这事全推到陈怀义身上,甚至因此怪罪他,但陈怀义瞒着他做下这等大事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能一点处罚都没有。
思量片刻,刘子岳说:“陈大人起来吧,你可知此事多凶险?太医院的太医们可不是吃素的!”
陈怀义讶异地看着他:“陛下,可是有太医看出来了?”
刘子岳点头:“这事朕会处理,你装作不知即可,先皇是油尽灯枯被庸郡王气死的。”
陈怀义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道:“微臣明白,微臣会忘了这事。”
这事传出去,若说刘子岳不知情,肯定没人信。正好太医的诊治是先皇本来就有病,再被庸郡王那么一气,急火攻心去的。既已有了现成的借口,这事的真相肯定要瞒得死死的。
刘子岳背过身在殿内踱了一圈,停下脚步看着陈怀义道:“陈大人,做人不可言而无信,你既答应了傅康年,朕就不能让你失信于人。但傅康年在牢狱中还能将手伸进内宫,况且晋王也还在外面,留下他,祸患太大,希望你能理解。”
傅康年确实是个人才,刘子岳也想招揽。
但晋王一日不死,傅康年就不可能真正忠诚于他,所以傅康年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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