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子岳停顿了一下,叫来陶余:“陶公公,去将东西拿过来。”
陶余头发全白了,眼睛红通通的,连忙进去将刘子岳准备的五个匣子拿了出来。
刘子岳指着这些匣子说:“这些是朕前几年给皇后和你们兄妹四人的礼物,第一个是给你母后的。以后你母后无论是想出宫居住还是长居宫中,你都由着她,让她开心……”
“父皇,您别说了,儿臣都答应您……”太子紧紧握住他的手,恐慌地说。
刘子岳轻轻摇头:“现在不说,朕怕以后没机会了。你打开第二个匣子看看,这是朕留给你的东西。”
太子打开盒子,最上面的是一张写了半页纸的谕令,再下面是一封信,此外还有刘记商行与山岳商行的令牌。
他惊诧地看着刘子岳。
刘子岳摆手让太监们都退下,这才缓缓开了口:“这些谕令,只是朕的一些看法,你听也可,不听也罢。刘记商行和山岳商行也一并交给你,你不要阻断海上探索的步伐,加强海防,未来的世界是极为发达和开放的世界。至于那封信,等朕走后,你再拆开吧,看过之后就烧了,不要对人言起!”
太子用力点头:“父皇,儿臣遵命!”
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刘子岳就感觉疲惫不已,他看向剩下的三个匣子:“那是朕为你弟弟妹妹们准备的东西,你代朕交给他们吧,明早让承安过来,给朕瞧瞧。今天这么晚,就别打扰他休息了。”
“好,父皇,时候不早了,您累了,先休息吧!”太子连忙说道。
刘子岳抓住他的手:“还有最后一件事,朕死后,一切从简,不要陪葬任何东西,葬礼花费不得超过五万两银子!”
太子眼眶泛红,用力点头:“儿臣知道了,父皇,您好好休息,明天儿臣就召集天下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
刘子岳笑了笑,没再说话,躺下闭上了眼睛。
太子吹灭了烛火,只在外面留了一盏灯,他安静地守在床榻边,眼神描画着父皇的容颜。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父皇就老了,犹记得启蒙时父皇手把手带着他念书,教他射箭,带他出宫体验人间百态。一桩桩一幕幕,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太子的眼底不自觉地蓄满了泪水。
忽地,床上的刘子岳张了张嘴,像是低声呢喃,又像是刻在骨子里最深的执念:“我想回家……”
太子连忙俯身过去,轻声唤道:“父皇,您……您是想去南越吗?”
想来想去也只有南越是继京城之后,父皇呆得最久的地方了。听说父皇在南越时过得非常惬意,经常出去海钓。
刘子岳缓缓张开眸子,浑浊的眼神望着寝宫内熟悉的布置,滑过一抹失望。他张了张嘴,语气惆怅,充满着怀念:“承乐,我想回家了,想你爷爷奶奶了,每次午夜梦回,发现还是在这里,哎……”
太子心里不知为何,眼眶泛酸,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等他好不容易,刘子岳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嘴里哼起了一首小曲,只依稀听得出“归乡路是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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