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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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良也想飞。

        他想飞,飞到那片白色的天空,他幻想在那片空洞的白色里,再见一回姐姐的笑容。小乖说吸了想什么有什么,保良想到了姐姐的笑容……

        小乖说得没错。

        姐姐又出来了,不但笑容依旧,而且,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来温柔地摸他的头发。保良哭起来了,哭得泪如泉涌。小乖说吃了和吸了的人都会变成孩子,又哭又笑控制不了。保良想不哭不笑,但真的控制不了。他和上次喝了掺药的酒一样,哭得昏天黑地,伤心至极。

        没人理他,大家又开始摇摆起来,音乐的节拍在下肚之后恰如其分。你想它快,它就是快的,你想它柔,它就是柔的,随心所欲,随心而飞。

        小乖说的没错,不及的地方还包括延续的时间。那一缕粉末的威力只发挥了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保良就彻底清醒过来。小乖比他醒得还早,保良感觉身体着地的时候,小乖已经端坐在沙发一角,呷着酒点了烟抽。

        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去卫生间放水和整妆。保良对小乖说:“乖姐,我明天还要上课,我想早点回学校去。”

        小乖抽着烟,爱答不理地说:“你回去吧,我又没拉你。”

        保良低声下气:“那那个女的我怎么找啊?”

        小乖喷云吐雾,冷淡地说:“我心情不好,想不起来了。”

        保良无法,只好在一边坐着,不敢言走,不再出声。

        男男女女们又聚回包房,点了歌唱。小乖也唱,唱一曲苏芮的《牵手》,唱罢保良跟着众人鼓掌。小乖见了,方显笑容,这才凑在保良身边,让他给自己点烟,然后跟保良碰杯,又掷色子赌酒。轮到小乖再唱,唱了一曲黎明的《但愿不只是朋友》。小乖让保良与她同唱,保良不会唱,但也随和地拿了麦克,哼哼唧唧地随着。

        那夜玩儿到两点多钟,小乖的一个女友提出先走,于是大家也就散了。

        出门上了车子,小乖问保良:“几点了?”

        保良指指车上的表,说:“都快两点半了。”

        小乖说:“上我那儿住吧,都这么晚了。”

        保良说:“呃……我明天一早真的有课,而且……我到生地方睡不着觉。”

        小乖不知是不是生气了,沉默了一会儿,问保良:“我吃完饭给你写的那个条子呢?”

        保良从衣兜里把那张字条拿了出来,那是餐厅里的一张空白点菜单,上面写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小乖从保良手里拿过了那张条子,在上面草草地写了一串笔画,然后往保良身上一扔。保良赶紧拿起来一看,看到在田桂芳的名字下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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