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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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探长又问了些关于权三枪过去的经历,社会关系,以及他都去过哪些城市之类的问题,从他的表情上看,保良提供的那点情况,并不令他十分满意。谈到无话时他的电话恰巧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两句,便起身走到屋外去了,把保良和夏萱二人单独留在了屋里。

        两人之间的沉默,虽属必然,但保良还是如坐针毡。他低头不看夏萱,却知道夏萱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脸上,也许,她在看他左耳垂上的那只漂亮的耳环。

        “你在这儿工作还适应吗?”

        夏萱突然开口,嗓音柔软而又圆润。保良仓促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又仓促移开视线。

        “啊,还可以吧。”

        “你这身板,干得了这种活儿吗?”

        “……还行吧。”

        “你后来去看过你爸爸吗?”

        “没有。”

        “你应该看看他去,毕竟是你的爸爸。他当时可能也是一时生气。”

        “啊。”

        停了一会儿,也许夏萱看出保良对这事的回应不太积极,于是主动换了话题: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跟朋友住在一起。”

        “跟李臣对吧?”

        保良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你认识李臣?”

        夏萱的表情,始终镇定如一:“我们知道你在省城有几个鉴宁的同学,我们先查到了李臣的单位,昨天晚上在他那个台球馆里,才问出了你的单位。”

        保良这才想起,李臣昨夜加班太晚,就住在了台球馆没有回家,难怪今天一早警察能够找到这儿来。

        金探长接完电话回到屋里,对保良的这场问询也就此结束。金探长临走给保良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两个不同的名字和两个不同的电话,金探长说:“你以后要是想起什么线索,希望能及时与我们联系。我姓金,她姓夏,找我找她都没问题。”

        金探长和夏萱的访问,让保良更加明确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权虎和姐姐,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连公安机关动用庞大警力都找不到他们,更不要说保良单枪匹马一人。

        杨阿姨和嘟嘟的死于非命,不仅将成为保良一生的愧疚,而且也断了他继续寻找姐姐的念头。他仔细回想了凶案发生的前后过程,对过程的回顾与分析让他不寒而栗。那天清晨他与权三枪在那个小院意外邂逅,权三枪随即跟他去见父亲,到家后抬枪便打,连打三枪,毫不手软。当然他是冲着父亲去的,可见他对父亲——他曾经的恩人——已结下深仇大恨,必欲杀之,绝不留情。他是权力的养子,尚且报仇心切,权虎作为权力的亲儿,更要不共戴天!保良无法想象,权虎与姐姐的夫妻关系,因这样一场家族仇恨,又该如何相处。他只能推断,如果姐姐现在仍与权虎一起生活,那么她对她的娘家,对她的父亲,甚至对她的母亲和弟弟,早已丧失了原有的情感,早已和她的丈夫一样同仇敌忾,立场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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