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色渐晚，褚照身形微微一颤，逐渐回过神来。
就在他睁眼的那一刻，一抹亮光在他眼底闪过。
被这一双眼睛看到，所有人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
但很快，褚照就收敛了眼底的神辉。
而后，在文华书院众人的目光中，他朝着李道俯首躬身拱手。
文华书院的人见此心中大惊。
因为他们看清楚这行的是学生礼。
也就是说，在这一刻褚老夫子将他比做李道这位南疆的学生。
李道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上前搀扶道，“褚老夫子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当他上手后发现，以他现如今的恐怖力量，竟然抬不起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使出再大的劲也没用。
直到褚照自己起身后，李道才回过神。
褚照缓缓开口道，“得李总督之言悟得大道，自当行弟子之礼。”
李道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些前世圣人之言，也没想过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说完，褚照回头看向文华书院一众弟子，“从今日起，凡我文华书院弟子，当待李总督如待我一般，行弟子之礼，为弟子之责。”
“是！”
从震惊中回过神后的文华书院弟子对褚照的话完全没有一点悖逆之心。
因为，他们身为褚照的弟子，大多也都是儒修，就算不是也对儒修有着了解。
非常明白那一句悟道之言的重要性。
简单来讲，那句话堪比再造之恩，能够抵得上褚照整个后半生的苦修，甚至还不止。
毕竟，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卡在这一环，一卡就是一辈子。
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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