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眯着,伸手向枕头边,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看几点了。
今天虽是周六,但公司的领导要求他加一天班。
已经连续上了十二天班的王建业,真想拒绝。
可想到自己背负房贷,又年近四十,拒绝二字实在不敢说出口。
所以安排的加班,还是得去。
而且不能迟到了,周六加班的作息时间,与周一到周五是一样的,迟到会扣绩效工资。
几点了?
王建业想看时间,结果摸了个空。
他又把胳膊伸长、伸远。
依旧没摸到手机。
又掉床下去了?
王建业搓了搓朦胧的双眼,手掌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睁开眼后,他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是他住的那间屋子。
这是哪?
原本他应该躺在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盖着洁白的夏凉被。
现在却睡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边的被子也脏兮兮的,散发着异味。
床的右边不再是光洁明亮的窗户,而是一堵水泥墙面。
上面有几处涂鸦,依稀能看出来画的有小乌龟、小鸟和小老鼠等等。
涂鸦有两种颜色,一种比较清晰,是用铅笔画的。
另一种颜色发灰,是用粉笔画的。
床尾前面靠墙放着一个大箱子,棕红色的,约有一米高,还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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