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禹坦然地应了一句,差点没把刘青鸾和宁寿之噎死。
“因为再急也没用,那只会让我变得跟你们一样,成为一只无头苍蝇。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拓跋嗣这次派兵南下,一来是为了转移内部的压力,二来也有投机之心,因此,把咱们晾在这里拒不接见,这个时候,咱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思,唯有太尉那边得胜,断了拓跋嗣的投机之心,灭了鲜卑主战派的威风,拓跋嗣才肯见咱们。”
“那咱们就这么等着?”
“嗯,就这么等着,常言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这瓜呀,还真的就得等到它自然熟了,吃起来才甜。”
刘青鸾虽知杨禹说的有些道理,但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是不爽,总感觉他没尽力。
“外头这些家伙呢?”看着门外的大粪,刘青鸾一阵恶心,老虎找不着,那就打个小松鼠嘛,总之,她就是看不得杨禹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个嘛,咱们倒是可以和这些小纨绔斗一斗,武斗不行,那就文斗嘛!一群野性未脱的纨绔子弟而已,宁参军,你写首诗贴到大门外,他们不是天天骂咱们是岛夷吗?究竟谁是夷狄,咱们比一比再下定论,他们若是不敢应战,那就等于承认他们是夷狄了。”
“咦……”乍闻杨禹这番话,刘青鸾忍不住低头思索起来,先是点头,很快又摇头。
宁寿之则是立即摇手道:“不行,不行,一帮鲜卑子弟不难对付,但此端一开,难保清河崔氏等望族不会掺和进来,咱们身份特殊,若是输了,岂不给大晋蒙羞?况且,宁某才疏学浅,此事断然不可。”
就在宁寿之说话间,外头又是几包大粪飞进来,啪啪地打在墙壁窗户上,有块石头还砸破窗户落到了房内。
杨禹一拂大袖道:“算了,你不来我来,不管胜败如何,先战再说,要是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才真让人看扁了呢。”
刘青鸾眼神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走到案边。
杨禹稍一思索,便提笔写下了一首《少年行》,然后叫来张勃他们,一同去驿馆大门。
一路上,杨禹乱七八糟地轻哼着曲儿,刘青鸾跟在后面听着,不禁为之莞尔。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刘青鸾细细想来,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杨禹似乎都没在意过,这个时候,还能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想到这些,刘青鸾不禁有些走神。
驿馆外一群贵族子弟,各自带着三五随从正在闹腾,突然间,紧闭的驿馆大门打开了,这让他们不禁都为之一愣。
趁他们愣神的当口,杨禹出门大喊道:“各位少年英雄,可否容我说两句。”
不等对方回应,杨禹就继续喊道:“你们每天到驿馆来骂我们是岛夷,我们听着难受;而我们则管你们叫索虏,相信你们听了也不舒服,如今咱们彼此都将对方视为蛮夷,那究竟谁是蛮夷呢,总得当面比过才知道,各位要是有胆,咱们不妨来比一比,如何?”
外头那些闲得蛋疼的贵族子弟本就是来挑事的,突然见杨禹出来说要比一比,他们连大脑都没过,立即应道:“好啊,还怕你这岛夷不成?”
“就是,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快说,怎么比?是比拳脚,还是比骑射?”
杨禹正色地说道:“各位少年英雄,我不是说了嘛,今天比试的目的,是看谁才是蛮夷,怎么能用武斗呢?只能文斗,这样才能分出谁更野蛮对吧?当然了,如果各位要是怕了,那就算了。”
“怕?你阿爷我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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