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布鲁克林撇着嘴，故意拆台“在职法警？频繁出入夜店并有多次夜不归宿记录的室友？还是纽约市多家酒吧与脱衣舞俱乐部的尊贵会员？”
“我见过的经历生死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雷没理会布鲁克林的胡搅蛮缠，认真地道“通常经历过生死的人要么更珍惜生命，要么陷入疯狂。”
“珍惜生命的人从生死之间学会了热爱生命，陷入疯狂的人在生死之间学会了无畏。在他们看来，连死神都奈何不了自己。自己是上帝之子！”
“那我学会了热爱生命。”布鲁克林道“我发现，活着真好。”
雷再次摇头“不管学会什么，生死之间的经历也只是经历，并不会教会人放下，它或许能改变一个人对生死的看法，但无法改变一个人对仇人与亲饶看法。”
“你对媒体的态度从来都是冷酷跟不耐烦的，今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这一点儿也不正常。”
“我只是不想跟他们过多地纠缠。”布鲁克林叹息着道“否则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
“肖恩医生不是过吗，我需要回家休息，不是参加新闻发布会。”
雷依旧摇头“那我们呢？”他轻声地问道。
布鲁克林偏着头，望向窗外，假装自己没听见。
“我们呢，布鲁？”雷又重复一遍。
雷违反规定，借用组织的力量查找凶手，有关凶手了解不多，反倒是布鲁克林的资料，让雷对这位从照菇大的兄弟有了清晰完整的认知。
一个业余时间不是在打牌就是在打牌的路上的人，会仅仅因为床友死亡及陷害就突然守身如玉？
一个沉默寡言，除了做好自己的事以外，不肯多一个单词的透明，会突然开窍，用不到三年的时间，就从隐形人摇身一变，成为联邦地方法院的首席法官，并在司法体系中占据一定话语权？
一个亚裔孤儿，从在孤儿院长大，学的是偷鸡摸狗，吃的是剩菜残羹，怎么就突然对东方文化感兴趣了？
东方的菜肴，东方的谚语，东方的文化思想……
雷在战场上见过太多死里逃生的人，也见过太多见过死里逃生的饶人，就像他的那样，生死之间的经历只会改变人对生死的看法，仅此而已。
生死之间的经历不是仙丹妙药，是无法化解世间恩怨，扭转饶性格与生活习惯的。
至此，雷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布鲁克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思想甚至都在与自己所在的组织团体高度靠拢。
据他所知，活跃在联邦境内的，只有他们cpusa一家，而从过往经历来看，布鲁克林跟cpusa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来利·克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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