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神色如常,将周围的散页一一聚拢起来,整理排序。
布鲁克林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等着看这份‘命运坎坷’的文件。
布伦纳开口的几句话里,从没称呼布鲁克林‘法官阁下’或‘尊敬的法官’。
称呼法官是常识,并不是规定,规则中只规定法庭上要尊敬法官,没怎么尊敬。
因此,布伦纳不称呼布鲁克林,是合乎规则的。
可他上来就攻击证饶合理性,目的是什么?
经过三时间,被告方不可能没对爱德华·诺顿进行培训。
而受限于保护协议,律师甚至可以直接手把手教爱德华·诺顿如何回答每一个问题。
就算布伦纳要更换辩护策略,也没必要对前任全盘否定吧?
这么想着,布鲁克林冲两人招了招手。
特朗科稍稍整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
布伦纳反倒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抓着刚整理好的文件走过去。
“布伦纳,你在搞什么?”
召开栏边会议,布鲁克林稍稍压低声音,质问布伦纳。
布鲁克林只知道布伦纳很厉害,或者准确的是他推测布伦纳很厉害,但实际有多厉害,布鲁克林并不知晓。
“爱德华·诺顿是我方当事人,我的前任,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同意让自己的当事人去当对方的证人。”
布伦纳进入角色很快,这才开庭几分钟,连正式质证或辩论的环节都没到,他就已经适应了自己从法官到律师的身份转变——除了坚持不肯称呼布鲁克林之外。
“事实上在看过资料后,我对整个庭审都赶到奇怪。”布伦纳继续道“我当事人有问题吗?”
“就算他的确犯罪,侵犯并囚禁限制了受害人——我的是假设而非事实,就算如此,原告方野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对我当事人进行指控,一切都是推测,猜测,推理。”
“猜测性证据、传闻证据等非合法证据可以在预审或传讯时被使用,对被告人提出指控。”布鲁克林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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