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从方才开始你就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的,没事罢?”
一道?沙哑沧桑的声音从另一处牢房传来,元宝吓了?一跳,还以为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因?牢房太过昏暗潮湿,在这待久的人脑子?昏沉看东西都不太清楚,又因?她待的牢房是在拐弯角的地?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漂浮在半空的油伞。
只奇怪这小姑娘怎么一直在自说自话。
元宝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嘴不言。
中年?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话的,也不在意她不理人,坐在栅栏前?好奇地?问她:“小姑娘,你是因?何事被抓进来的?”
元宝瞥了?眼在栅栏外飘来飘去?的油伞,老实道?:“我没交税,所以被抓进来。”
“唉”女子?叹息一声,“我也是因?为没交齐税被抓进来的,还得?等我孩子?凑够了?税钱我才能出去?。”
元宝觉得?奇怪,“你收的是什么税?我们不过是昨日进了?镇子?在这找处地?方歇息一晚便要收税,哪有这般奇怪的税法。”
“以前?是没有,以前?这里?就是个普通的镇子?,就是在五年?前?,附近山头?被一帮不知打哪来的土匪占了?去?,从那以后县令便开始加收税银,说是每个月都要拿出一笔税银安抚土匪,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安稳度日。”
说到难处女子?面容郁淬,“这五年?间,税银只增不减,我们镇比起别个地?方还算富足,如今家家户户都已经见底了?。”她望向少?女,“没法子?,就只能从你们这些外乡人身上讨点,只要交上税,日子?也能过得?去?。”
难怪昨日他们到镇时那些人看他们的目光如狼似虎,街上的孩子?明目张胆的讨钱。
元宝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不离开这?”
“唉,谁没这般想过,可?走不了?啊,一旦偷跑被土匪发现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愈听愈是古怪,县官不剿山匪反而助纣为虐,压榨百姓,话本上这样的官不是昏官就是贪/官,怕不是早已同?那山匪狼狈为奸。
元宝往旁边挪了?挪,对飘在半空的油伞勾勾手指。
油伞飘到她面前?,她小声说:“你不是要去?找仇人吗,那你去?罢,报完仇记得?回来放我出去?。”
男鬼摇摇头?,“不行呢,离开了?乌树林我只有跟在你身边才能维持形态,一旦离你太远我会虚弱甚至可?能魂飞魄散。”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在你身上看到晶莹发光的东西。”
晶莹?发光?元宝抬手左右打量,跟往常没区别,哪有什么发光的,“那怎么办?我出不去?你也找不到。”
男鬼转了?转伞,声音荡漾道?:“我可?以附在别人身上来给你开门哦”
对哦!元宝眼睛一亮,“那你快去?。”
她话刚落就听到牢房另一端传来女人粗哑的嗓门,正往这边靠近,他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拿着伞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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