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不是仙子,就是妖孽。她确实不该出门。
……
维桢仰头望着巍然耸立的大门,一动不动地站着。
守门的侍卫,伺候她的宫人,密密层层,井然有序,跪了一地。
维桢想起昨晚,沉飞与蒋晗熙对自己做的事。
深知以二人的性子,床上的欢爱向来是有进无退,食髓知味,他们试过了那个样子,就不会再甘心走回头路。
她揉了揉眼睛,心里充满了惧怕与自厌。
门只是虚阖,并没有上锁,她要出去,也没有人敢拉扯她。八年前她跑出去过一次,回宫后,身边照料她的人,全部换了一批。她哭了一整天,又多番道歉赌咒,沉飞与蒋晗熙始终没有改变主意。原先的人一个都没能调回来,包括她十分亲近,早已视为亲人的贴身女仆弗罗拉.约翰逊。
腿很酸,方才跑得太急,现在胸口还是一突一突地抽痛。她倔强地抿着唇。
领头的梵妮.凯里脸有急色,几次三番悄悄往后眺望,直至一个修长峭拔的身影由远及近,她才舒了一口气。
维桢身形一晃,眼神迷离,不由迎上去,“大哥……”面前的男人高大异常,她踮起脚,小手往上够,抚他入鬓的眉,乌润的眸。
来人蹲下来让她摸得更便利,黑眸里笑意若隐若现。
良久,极温柔地轻唤,“母后。”将她抱起来。
维桢如梦初醒,自知失态,讷讷道:“阿珚。”沉珚与他去世的伯父沉嫣生得极其肖似,气质却大相径庭,以往维桢不会把他们混淆,方才却鬼使神差地有种沉嫣回到她身边的错觉。不期然想起昨晚荒唐的梦,耳朵尖儿都透出粉。
维桢三十五岁终于有孕,次年沉珚出生。
因爱子惨死,精神大受打击,常年神智不清醒的沉夫人抱起孙子,泪流满脸,嘴里反复喊着“阿嫣”。之后,濒临溃散的精神力一日比一日稳定。
沉司令拍板,为长孙取名“沉珚”。珚与嫣同音,乃玉石名,沉嫣自然可称一句“君子如玉”。
沉飞、蒋晗熙与维桢当然不会有异议。
沉珚天资卓绝,又得沉飞与蒋晗熙亲自教导,十五岁时,已能全权处理国家军政要务,东南联邦正式开始重新融合。蒋晗熙连遮羞布都不扯了,大大咧咧住进了沉飞的皇宫,三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维桢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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