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溪被这么一打岔,压抑的情绪消散一些。
他原本生出了拒绝的念头,刚要出声,眼前却又闪过小时候的那个陶元白,和眼前露出祈求眼神的人重合,莫名生出一股包容。
拒绝的想法淡了下去,心脏若有似无地被一股力量微微收紧。
又来了。
谢择溪半眯起眼,道:“好。”
陶元白表情惊喜地握住他的手,感动地说:“泽溪,不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你真好。”
每回都是这样,他答应之后,陶元白都会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谢泽溪在他握住前收回手,想说这是最后一次,可心脏处那股力量骤然收紧,好像说出口的瞬间,胸膛里跳动的东西就会被大力捏爆。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已经缠绕了他整整一年。
自从一年前的他忽然冒出拒绝陶元白提出的请求的想法、想离他们远一些、想放下这段破灭的暗恋,这种威胁感总是会迅速出现,如影随形。
仿佛他只是一个傀儡,只能按照背后人的意愿行事。
一旦偏离轨道,便会被残忍地废弃捏碎。
谢泽溪眼底神色暗沉。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突兀的声音再度介入,刚离开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看向陶元白,桃花眼露出夸张的讶异,感叹道:“你是陶元白吧?我听说过你,你是不是白莲花成精啊?这气味都要溢出来了,啧,不行了,要熏
到了。”
他嫌弃地对着虚空扇了扇,又拍了拍谢泽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你清醒一点,他把你当备胎呢。”
陶元白脸色白了白,先看向谢泽溪,委屈地说道:“泽溪,我没有。”
见谢泽溪沉默不语,陶元白慌了,他咬了下牙,嗖得一下站起身,怒瞪着青年:“你谁啊?”
“我是路见不平的路人甲。”青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陶元白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青,希冀地看向谢泽溪。
通常这种时候,谢泽溪都会出面,帮他摆平对方。
可谢泽溪只是垂眸,轻轻抿了一口咖啡,似是正巧低头,没有收到陶元白的求助信号。说来奇怪,这个莫名其妙的青年一碰他,那种被桎梏的感觉霎时间烟消云散,脑袋忽然在这一刻无比清醒,什么不忍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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