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能动了，他拉住了张彩华的手，嘴唇动了动，开始说话的时候，还不那么流利，只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姐，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吗？”
“当然，你福大命大，你当然还活着。”
张晓凡抬眼看到了叶枫，他没想到叶枫也在这里，他有些意外：“你也来了。”
叶枫朝着张晓凡点点头，不由自主的朝着张晓凡的下面看了一眼。
“姐，我想坐起来！”
“你刚做完手术，你在躺会吧！”
“我哪里受伤了？我的胳膊好像好好的，我的脑袋好像也好好的，我的身上好像也疼得没有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麻药还没过，等下就会疼了，不过，没关系，已经给你用了止痛棒了，不会很疼的。”
“我就说呢？碰撞的那么厉害，不可能不受伤的。”
张彩华看了叶枫一眼，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着张晓凡自己知道那残酷的事实。
现在，谁也不愿意亲口告诉张晓凡发生了什么。
那一刻，很快就要来了，只有张晓凡自己察觉到，这才是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能做的。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张晓凡的身上开始疼的，他确实伤得很重，头上，身上，胳膊上都有伤，不过，那都是小伤，算不得什么。
头疼了，胳膊疼了，身体疼了，唯一感受不到的就是腿疼。
张晓凡心里正纳闷着，猛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一刻张晓凡的表情，叶枫恐怕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在张晓凡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叶枫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在张晓凡悲戚的哭叫声中，掉下来眼泪。
事实是残酷的，张晓凡失去了双腿。
叶枫知道了医生严肃的把张彩华叫进去说了什么，就是让张彩华去做这个决定的。
难怪张彩华出来之后，会是那样的一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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