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装睡蒙混过去,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桑芜内心愧疚,皇兄操心国事,连女子的胸乳都不清楚,她什么也不做就安享食禄,太不应该。
“公主,午膳已经备好。”宫女躬身垂头,隔着门扇对桑芜说道。
“好。”桑芜应答。
看来她走的这段时间,哥哥将繁院打理得极好,宫女太监都守规矩得很,轻易不进入卧房。
她穿好朱红镶毛领比甲穿好,穿过山水屏风,推开门扇,抬眼望着铅灰色的天空,披散却不乱的青丝垂在肩后,婴儿肥的小脸埋在雪白的毛领围脖中,整个人好似年画娃娃一般。
“景望在哪?”桑芜将手交叠在小腹前,长期浸润的标准贵女礼仪让她自带威仪。
“奴婢不知。”宫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别害怕,真不知?”桑芜蹲下身,俯视着她的脑袋,姜白绣金裙摆毫不在意地垂落在地,沾上新化的雪水,晕开一片水渍。
“九公公或许知道。”宫女似乎平静些许,弱弱地回答。
桑芜得到答案,往勤政殿奔去,回头见宫女还跪在地上,着她起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繁院,不料出院门没多久,就见小九带着两个小太监往繁院而来。
“小九。”她笑着和小九打招呼。
“公主万安。”跟着的小太监垂头塌肩同桑芜行礼。
小九觑着桑芜的脸,见她面色如常,喉间提着的那口气瞬间落下。
既然他们兄妹之间没有产生龃龉,自己也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不是。就是公主这娇娇的性子,若是真将心挂在陛下身上,到时候陛下娶后,她该如何自处?
小九一时欢喜,一时忧。
“小九,你在想什么?”桑芜逡巡着他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小九捏着袖子擦拭着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感觉自己的头别在腰带上,随时都可能掉进泥地里。
园中的亭榭楼台异常冷清,偶有端着器皿的宫女踩着细碎的步子路过,朝着桑芜躬身行礼之后又快步离开。
枯瘦枝桠上的积雪被秃鹰抖落,砸在桑芜的脖颈间,冻得她放声大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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