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知道坳她不过,三步两回头离开花楹轩。
“你的小丫鬟跟上次比好像有点不一样。”婳娘闲聊着家常。
“哪里不一样?”
“前天她跟着你来的时候,好像很讨厌我,还很怕你。”
婳娘笑着抿了口清心茶,澄黄的茶汤装在白釉的茶碗里,被日光折射出粼粼的光芒,跟琥珀一般。
她尽量平和地跟桑芜聊着家常。
“现在呢?”桑芜扯着嘴角。
“一般般讨厌我吧,不过看起来不怕你了。”婳娘自嘲地吹着茶汤。
桑芜虚弱地笑了。
贵女间流行用铜钱大小的的茶杯喝茶,端起来浅尝一口,润湿唇瓣就算喝完了,显得矜贵。
嬷嬷告诉她只有巷口的茶铺才有那做工的匠人用大碗喝茶,光着赤膊,热气腾腾地一口灌下去,还得用下摆擦嘴,叫她不要学。
她瞧着婳娘用茶碗喝着茶,一点也不显得粗鄙,更加显现出浑然天成的贵气。
她也想端着茶碗喝一口,小腹抽痛加上手脚无力,让她的茶碗都端不稳。
婳娘接过摇晃的茶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丝毫不似闺中女子。
“公主,这种小聪明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婳娘将茶碗放在矮案上,“如果我不接,你真要将茶汤泼在自己身上不成?”
“抱歉。”桑芜紧抓着摇椅的扶手,粉莹的指甲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脸颊因羞恼泛着惹人怜爱的粉。
“没必要和我道歉,本就是我对不住你在先。”
婳娘今日耐心极好,鹅黄软烟罗裙摆迤逦在地,丰腴酥乳呼之欲出,香丸的味道还未散却,馥郁的四合香在空气中涌动。
桑芜愣怔地看着她,她没有想到婳娘居然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事情有关,而且她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了。
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蹦出喉咙。
婳娘就想是画布外面闯入画中的异客,言语和行为没有哪个符合她正常的处世准则。
“你就不怕吗?”桑芜嘴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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