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方、火候、比例,光靠药粉推算出来的成分根本没有办法还原三日春。
“初时,是太子让我研制出一种药,药效是要能扩大情事的愉悦感,我答应了,”裴惜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谁知道,制出来的药长期使用会让人沉溺情事无法自拔,甚至不做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目光怅惘,像是回忆起什么,又将酒杯放下。
桑芜知道他有所隐瞒,可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没有必要对彼此全盘托出。
“原来如此,”桑芜抬眸定定地望着他,“有些麻烦,是麻烦在哪?”
裴惜则被她的眼神狠狠击中,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望向别人的时候,纯洁又无辜,好似满心满眼都是对方,装不下别人。
心口有些痒。
“各人的体质不一样,在下不知道姑娘服用了多久的量,需要仔细检查。”裴惜则的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含着三月的春光。
桑芜皱眉,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下多大的剂量。
三日春是下在杏仁酪当中的,药是宫女端过来的,她连着喝了大概有十多天。
“该怎么检查?”景望见他们沉默,插入话题说道。
“那得看姑娘愿不愿意了,不如进屋详谈?”裴惜则说道。
桑芜抓住景望的手,点头应承。
大堂中的行商目光频频望向窗边三人的方向,代郡县什么时候出过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儿,那位姑娘虽是蒙着面纱,光凭那双眼睛,容貌就差不到那里去。
三人相携着上楼,客栈的楼梯好似承受不住重量,发出轻微的响声。
桐木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往鼻子里钻。
桑芜心跳有些快,紧抓着景望的手。三日春不解,终归会是个隐患,能解除的话,就相当于能高枕无忧一段时间了。
她也不必时时刻刻同阿望绑在一起,让他担心没有办法做自己的事情。
桑芜明显感觉到阿望最近的焦虑,三日春随时可能发作,阿望不得不拖着她去寻找世外桃源。
她再努力也跟不上阿望的脚程,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裴惜则推开门扇,他这间客房的布置同隔壁差不多,中间摆着一张茶桌,浴桶隔着屏风,墙上还挂着两幅字画。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间房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街道,她和景望那间房的窗户对着的是客栈的后院。
“姑娘躺到床榻上。”裴惜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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