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死了。”桑槐的额角又开始抽抽得疼,脑海中好似有人在拉扯他的神经,钝痛一波接着一波。
“奴才省得。”小九知道这是没有他的用处了,准备退到殿外守着。
桑槐在此时叫住他。
“给孤找一条软鞭过来,另外,让公主进宫就去繁院,不必来向孤请安。”
小九拿着的雕云纹浮尘抖了抖,终究还是应了句诺,退出殿外。
“计婴,你意外么?”他侧头望向角落里的小太监。
“奴才不知。”计婴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这样真是无趣得紧,”桑槐打量着勤政殿内的陈设,“你说,孤该叫你堂弟,还是表弟?”
计婴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当年母后一把火将勤政殿烧了的时候,孤总在想,父王对母后呵护备至,为什么她总是不领情,是不是女子皆是如此?不爱就半点情面都不留,连兄妹情谊都能抛得干干净净。”
“世人都说父王和母后是殉情,哪里知道她是为她的情郎报仇……”
“计婴,你说阿芜会找我报仇吗?”
“孤最近冥冥中有种预感,孤会死在她手里。”
“在孤死在她手里之前,孤先死在她身上吧,计婴,你觉得孤这个想法怎么样?”
……
桑槐的面庞上浮现癫狂的神色,手握成拳重重地锤了下书案,殷红的血从掌心渗出,将书案上的竹简浸湿。
“孤有时候真羡慕父王,能和自己的爱人葬在一起,又恨他给我留下这千疮百孔的桑国,瑶华宫的建造掏空大半个国库,孤在位期间自问勤勉,也挡不住天灾人祸。”
“计婴,桑国数百年的基业,会葬送在孤手里吗?”
桑槐说完又大笑不止。
“解发道人同孤说,桑国败于公主,兴于公主,还让我放宽心,勿要多思多虑。”
“孤倒要看看,她能怎么个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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