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走的时候我才多大,这还能看出来瘦没瘦?”桑芜噘嘴。
桑榆笑了笑,将盛着茶汤的白釉杯推到桑芜面前。
“阿芜,你想去齐国吗?”
桑芜摇头,疑惑地看着桑榆,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只想和阿望待在一块,哪都不想去。
“带上景望一起,”桑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用担心他的蛊毒,我都会替你解决好的。”
“阿姊?”桑芜的手指抠着茶桌,眼泪又遏制不住地往下涌。
“哭什么?桑国的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桑榆恨铁不成钢地撂下茶杯,“男人不能成为击垮你的理由,你的世界就只剩下情情爱爱了吗?”
她说完又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阿姊。”桑芜拽着她的衣角撒娇。
“罢了,拿你没办法。”桑榆睁开双眼,望向窗外骤亮的天色,“去和亲吧,我已托齐国太子照顾你。”
“边关战事吃紧,桑国抗不了多久,只要齐使提出要求,桑槐那边就没有阻碍。”
“阿姊用什么作为条件的?”桑芜垂眸。
太子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吗?
“我送他的东西,半点都不及你,”桑榆轻描淡写,“你从代郡一路到桑都,想必也见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百姓。”
“阿芜,你不是垂髫小童了,该担起自己作为公主的责任,为了桑国的子民,去齐国结两国之好。”
“是,阿姊。”桑芜哪里不明白她的苦心,将送她去齐国避难说成是为国为民的责任。
“你再哭,阿姊的心都要碎了。”
桑榆用指腹拭去桑芜眼睑处的眼泪,即便她再怎么不适,也无法否认,她的妹妹,如今长成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了。
书房内,茶汤的热气袅袅上浮,竹简堆积成山。
桑芜拥住桑榆,闻着她身上传出的清冽香气。
午膳过后,桑芜带着提着食盒的碧琴去了诏狱。
地牢内阴冷潮湿,微弱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搅动着空气中四散的浮尘,酸臭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狱卒站在地牢门口,目不斜视地朝她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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