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的陈名此时心中百味陈杂,明明已经尽可能的看重这些人了,没想到还是被皇帝给上了一课。
尽管平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陈名心中是带着些傲气的,因为自己知晓所有的剧情,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但先是丁白缨的追杀,后是皇帝的问话,前者还可以归结到巧合上,毕竟自己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见的沈炼,正巧撞上也无可厚非。
后者明显就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掌握之中,无论是之前和魏忠贤的谈话,还是祁县的军火案,甚至是对丁白缨的审问,对方都一清二楚。
幸好今天皇帝没想着杀了自己来灭口,不然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怎么,被陛下吓到了?”走在魏忠贤见陈名久久不发一言,便主动问道。
“是,确实被吓到了,舅舅。”岂止是吓到,快吓死了好吗?自己哪里有过这么刺激的经历,这感觉比蹦极还刺激。
一阵微风吹过,湿透的衣服带走了更多的热量,陈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何止是你啊,就连我都被吓到了!没想到我们的小心思都被陛下看在眼里,要不是陛下终究还是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你我两人活着走不出宏德殿!”魏忠贤也是心有余悸。
“舅舅,你说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呵,厂卫,终究是陛下的厂卫!”魏忠贤淡淡的说道,然后主动岔开了话题:“你好好准备准备吧,等你回了衙门,调令应该就到了。”
“是,舅舅,我希望舅舅帮我照看两个人。”
“沈炼救你一命,肯定有他一个,另一个是裴仑?”
“你都知道啊舅舅!”陈名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大佬的压迫感。
“我就你这么一个外甥,怎么可能不知道。”魏忠贤淡淡道:“行了,回去吧,我还得守在这里。”
“是,舅舅。”
……
果然像魏忠贤说的一样,陈名刚刚回到南镇抚司,调令就到了,责令陈名连夜出发,调任南京,官职不变。
陈名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先找到了丁白缨。
“你这恶贼,我杀了你!”看到陈名进来,红着眼睛蜷缩在角落的丁白缨立刻冲了上来,铁链被崩得笔直。
“别喊了,我是来放你出去的。”陈名看着疯狂的丁白缨,扣了扣耳朵。
然而丁白缨恍若未闻,仍旧拼命的试图抓住陈名。
“闭嘴,很吵啊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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