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怒极,扬手欲打,男孩昂然不惧,挺着脖子叫道:“小玉,祢敢打我,我就叫娘打死祢,祢莫要忘了,她是我的亲娘。”
他将“亲娘”二字拉得长长的,神情甚是得意。
少女脸色一慌,缓缓放下手来,一时间觉得委屈之极,又嘤嘤痛哭起来。
傅邪真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这位小姑娘原来就是小玉,可恨那小男孩年纪小小,就懂得仗势欺人,可见小玉这位后娘平时何等地霸道。
然而这种家务之事,清官难断,傅邪真虽是同情,却也无可奈何。
后窗边本挂着几件衣衫,伸手可得,然而傅邪真明白,若是那个婆娘回来不见了这几件衣衫,必定拿小玉出气。
他实在于心不忍,只得怏怏离开,去别家再找机会。
然而此时正值农闲,家家户户都无事在家,傅邪真将小村子转了个遍,也无机会下手,还有好几次差点被人看到。
其实以他的身手,若想偷几件衣衫,实是轻而易举,然而毕竟是平生第一遭做此偷鸡摸狗之事,心中难免发虚。
他转到村边的一条小溪边,望着河水发呆,怅然道:“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双手空空地回去吗,琴真与烟儿必定饶不了我。”
正无奈间,忽听耳边传来磨刀之声。
傅邪真循声望去,见一名男子正就着溪边的青石,用力地磨着一把镰刀。
那把镰刀已磨得雪亮,男子弹了弹刀锋,神色仍嫌不足,口中喃喃地道:“听说刀砍中骨头,就会卷刃,老子定要将刀磨得快快的,一刀割了那婆娘的人头。”
傅邪真吃了一惊,实想不到这庄稼汉子哪来的这么大怨气,竟想杀人。
他怔了怔,忽地想起刚才听到的事情,心中豁然开朗。
这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小玉的爹旺贵了,他娶的后妻不遵妇道,与人通奸,已传得街知巷闻,试问天下的男子,谁能受得了这口恶气?
男子又磨了良久,刀锋已锋利异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向村外走去。
傅邪真暗道:“那个臭婆娘虽然该杀,若她此时正与奸夫在一起,两个打一个,旺贵叔必定吃亏,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轻手轻脚地跟在旺贵身后,走了良久,才至村外的一座土窑前。
旺贵站在土窑前犹豫良久,仍没有进去,傅邪真见他额头尽是汗水,手足发颤,暗暗点头道:“这也难怪,自己的妻子与人通奸,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他的心中,一定极盼妻子不在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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