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真又惊又怒,道:“祢竟敢骂师父?”
铁蝠娘冷笑道:“这个贱人若是站在我面前,老娘一刀就将她杀了,我与她仇深似海,骂她几声还算是轻的了。”
她猛地站了起来,挥掌向琴真击去,琴真无力反抗,正没奈何间,七婆婆轻轻一拉铁蝠娘的手臂,叹道:“前辈子的恩怨,实没有必要牵扯到后辈身上,这个小姑娘年幼无知,蝠娘不必与她计较。”
铁蝠娘怒道:“花问奴抢去了任郎,我怎能与她干休?”
七婆婆冷笑道:“就算没有花问奴,任天王能回到祢身边吗?”
铁蝠娘一怔,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
七婆婆轻叹道:“花问奴其实也与祢一样,都是苦命之人,祢们本该同病相怜才对,又何苦相争。”
铁蝠娘沉吟良久,轻轻叹了口气,道:“七婆婆,祢说的不错,花问奴并没有错,所有的事情,都怪任天王。”
七婆婆望了傅邪真一眼,道:“爱上他的女子,都是前世造孽,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怪不得谁的。”
两人一番对话,令众人如坠五里雾中,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七婆婆道:“琴真姑娘,祢师父还好吗?”
琴真又惊又奇,道:“祢认识我师父?”
七婆婆微笑道:“岂止认识,说起来,还算有些交情,不瞒祢说,祢师父与蝠娘,都是昔年任教主的妻子。”
琴真大感惊奇,道:“原来师父竟是任教主的妻子,为何她从来没有提起过?”
七婆婆道:“任天王处处留情,又处处绝情,跟他的女子,无不伤心欲绝,谁又愿意提起。”
琴真暗道:“不错,师父多年来日日以泪洗面,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她对任天王固是深情,然而有时又恨得他要命,这种事情,她怎会向我提起。”
她向铁蝠娘望去,心中不得不承认,她年轻时,必也是位绝色的美女,如今虽年华渐老,却仍是风韵犹存,而她眉梢间总是残存着的那股子幽怨,倒是与师父一般。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铁蝠娘也同情起来。
她盈盈一拜,道:“琴真不知好歹,冲撞了二娘。”
铁蝠娘奇道:“祢叫我二娘?”
琴真道:“师父年纪比祢大些,该是任天王的大老婆,祢自然就是他的次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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