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怎敢停留,慌忙溜出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邪真真力用尽,全身疲累之极,见危险已除,情神陡然放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仙慌忙赶了过来,急道:“李大哥,没事吧?”
傅邪真道:“妹子不要担心,我休息一刻就会好的。”
月仙见他额头尽是汗水,心中怜惜之极,忙用手帕为他擦拭。
傅邪真瞧着她专注的神情,暗道:“月仙妹子对我虽好,可是我却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青城派必定不肯干休,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柔声道:“月仙妹子,我感觉好累,想去睡一会儿,祢快去将房间收拾收拾吧,大叔他们回来了,只怕会瞧出破绽来。”
月仙的房中此时的确一片狼籍,尤其是月仙的床上,更是水淋淋地。
月仙脸色一红,慌忙转回房中收拾。
傅邪真回到房中,心中起伏难平,忖道:“我在苦水镇做厨师,又碍到谁来?为何今日却有横祸上身?若非我侥幸胜了,今天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难道这世上,真的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吗?”
想起老丐的话,心中更是烦闷。
他本以为做个平头百姓,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然而事实证明,老百姓是社会的最低层,最容易受到欺辱,更令人痛苦的是,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受到欺负,也无处申诉。
看来,没有武功,的确处处受欺,这世间的真理公道,也只有在拳头的保护下,才得以存在。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忖道:“十大门派口口声声称圣教为魔教,极其抵毁排斥为能事,然而现在看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李正源也好,青城派也罢,品性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正在沉思之中,月仙走到门口探望了一下,见他闭起眼睛,以为他已睡着,就又折了回去。
傅邪真不禁又想到月仙身上,忖道:“我若一走了之,自己固然无事,可是青城派必定将怨气发泄到她身上,这可叫我怎么办?再说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这样一走了之,也太过无情了。”
他思忖了半天,仍是无计可施,不由想起柳飘飘的好处来,若是他在这里,自己绝不会这么烦恼了。
他忽地惊醒过来,道:“我可真是没用,遇到这么件小事,也要指望别人相助,我既已下定决心脱离江湖,又怎能反悔,青城派的弟子虽然骄横霸道,可是他们的长辈难道也会这样不懂道理吗,不管在任何地方,总该是好人多坏人少才对。”
他想起在洛阳城中时,鸿冥子说话甚讲道理,想到这里,他心中略觉舒服了一些,天色渐渐昏暗,该是他上工的时刻了。
他心乱如麻,内心中仍是极不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活被打乱,虽说青城派极有可能再来惹事,那也只能到时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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