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蟋蟀怎会客气,立刻张齿就咬,这般痛苦绝非昨日那两只毒蝎所能相比,傅邪真顿觉全身如被万只蚁啮,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扭动起来。
林婉扬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傅邪真脾气再好,此时也变得暴戾无比,大叫道:“臭丫头,有本事就将我杀了,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祢的。”
林婉扬道:“你若是死了,又怎能对付我,你若是不死,我又怎会放过你?”
傅邪真从来没有真正地痛恨过一个人,就算大师兄苏惊鹤对他百般陷害,现在想来,心中的仇恨也不是那么强烈。
然而对林婉扬,他已是痛恨之极,他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若能活得命来,定要将百般的痛苦加于林婉扬身上。
眼看傅邪真又要因极度痛苦而昏过去,林婉扬又取出雪哈蟆为他提神,令他丝毫不能回避。
傅邪真饶是神经如铁,此时也有些绝望了。
这个山洞必是隐密之极,玉芙蓉也好,拳皇也罢,他们纵想救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傅邪真痛苦到了极点,心中无端地恨起胡怀古来。
若不是他设计让自己喝什么七鸩八毒酒,自已又怎会中毒而不死,又怎会受这么多的痛苦。
然而他心中死志一生,脑海中就有另一个声音在叫道:“傅邪真,你好没用,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圣教的教主。”
傅邪真猛然一醒,暗道:“这定是任天王的意志在说话了,他说的半点不错,毒虫之苦虽是难熬,可是这只不过是肌肤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蓝百毒既已在他妹妹灵前发过誓,以他一教之主的身份,自不能反悔的。”
想到这里,他忽地觉得,这毒虫加身之苦,似乎已不算什么了。
他又忖道:“林婉扬的目的,只不过就是想让我受不了痛苦而自尽,我又怎能让她遂了心愿,我堂堂男儿,岂能败给一个女子?”
他忽地哈哈大笑道:“臭丫头,祢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本少爷非但不痛,反而舒畅之极,是了,定是祢看中本少爷,所以手下留情。”
林婉扬虽是性子狠毒,却毕竟是少女,闻言脸色一红,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立刻就杀了你。”
傅邪真冷笑道:“祢敢杀我吗,蓝百毒虽恨我入骨,可惜他在百灵的灵前发过誓,又怎敢出尔反尔?”
林婉扬气得浑身发抖,扬手给了傅邪真一个耳光。
这一掌挟愤而击,力道不轻,傅邪真的嘴角已流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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