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想不到堂堂的两派弃徒竟被玉芙蓉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摇头苦笑道:“妹子,这样向丁前辈借剑,只怕不妥吧。”
玉芙蓉道:“有什么不妥,你没有好剑傍身,怎能上得了青城山,大不了我们下山之后,再向他道歉就是。”
她喜不自禁地从丁开山腰间解下三寸寒霜,交给傅邪真。
傅邪真拔剑来视,心中也是欢喜,道:“妹子,等我们下山之后,一定要向丁前辈好好道歉,不论他发多大的脾气,我们都该忍受才是。”
玉芙蓉笑道:“那是自然。”
傅邪真道:“丁前辈该怎样处置?”
玉芙蓉道:“此洞岂非藏人的绝佳所在?等他药性散去,他自会走的。”
傅邪真点了点头,将丁开山放进洞中之后,又在洞中盖些树干草叶,这样一来,既不担心被人发现,也不怕有野兽误入洞中,伤了丁开山。
弄了半晌,总算一切都可满意,傅邪真这才与玉芙蓉离开丁开山,只是一路上,傅邪真仍是惴惴不安,深觉亏负丁开山良多。
玉芙蓉似瞧出他的心情,道:“傅大哥,你宅心仁厚,说起来该是教中弟子之福,只是江湖人心凶险,你这样对待敌人,只会吃亏。更何况,今夜青城山上必定极为区险,大哥若是一味地宽厚仁慈,又怎能见到拳皇,又何以服众?”
傅邪真道:“妹子说的极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自明白我肩上重担,非一般手段所能应付。”
玉芙蓉芳心窃喜,暗道:“我还道傅大哥是天道之徒,必定性子愚腐,想不他却这般开明。”
此时尚未天黑,离上山尚有一段时间,玉芙蓉道:“傅大哥,你且在此调息打坐,我去打些野味来充饥。”
傅邪真道:“好吧,只是要快去快回。”
玉芙蓉嫣然一笑,转身进了林子,傅邪真安心打坐,不一刻,已是物我两忘,清静无为之境。
他所练是太虚紫府神功,可谓圣教第一奇功,普通内功在修练之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身不能察,几乎如活死人一般,而傅邪真一经入神,耳力、感觉却变得更为敏锐,周遭的所有事情皆能感觉得到,这算是太虚紫府神功与普通内功的最大区别之一。
傅邪真静坐片刻,忽地发现身边多出七名道士,其浓重的杀气清晰可辨,其中一人腰系黄带,竟是青城派的长老级高手,其余数人也皆是黑带弟子。
令傅邪真奇怪的是,他明明已闭上眼睛,为何脑海中却仍然浮现出这些人的相貌神情,莫非自己的感觉已至天眼通的程度。
由此可见,人的潜力的确是无穷无尽,只需努力发掘,随时都可创造奇迹。
看来今日之战从现在就要开始,自己权当是一次热身罢了。
腰间的三寸寒霜“嗡”地一声轻颤不已,傅邪真暗笑道:“宝剑啊,宝剑,何需你提醒,我早已知道有敌来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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