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得意道:“人的心中若有了‘利益’二字,那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虽说他们对你的话将信将疑,可是好歹也要将你擒住,拷问出一些东西来。”
傅邪真道:“如此说来,我若存心欺骗他们,岂非容易得很。”
卜得意意味深长地道:“其实如李正源、雄极等人,能有今日的高位,除了他们本身的能力之外,其施展的种种手段也是成就他们的原因之一,江湖中的流言,你若能善加利用,往往有出奇的效果。”
傅邪真默然无语起来,暗道:“我为了恢复圣教,每日里奔波不定,却没有丝毫转机,我本以为练成绝世武功,就可无往而不利,如今看来,绝世武功,竟比不了阴谋诡计。”
他想起玉芙蓉曾对他说过,江湖中是最能历练人的,当时自己想去见花问奴,却被她婉言劝住,此时傅邪真才明白玉芙蓉的苦心。
以他当时一个莽撞少年,又怎能是花问奴的对手,岂非完全要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她争权夺利的棋子。
忽听前面的高楼上传来胡琴之声,琴声凄凉之极,令人心生恻然。
林婉扬低声道:“这定是林先生了,也只有他,才能将胡琴拉得这么凄伤。”
傅邪真点了点头,回头望去,身后两名汉子仍是远远跟随,只是不停地将目光向四周扫去,以示意不在傅邪真,其跟踪术之低劣,令人哑然失笑。
必须先将这两人甩脱,方能去见林紫药他们,林婉扬道:“邪真,这两人好生讨厌,你要他们死,还是要他们生?”
傅邪真道:“将他们制服就好了,何必要他们的性命。”
林婉扬吃吃一笑,回头瞧了瞧两名汉子的所在位置,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计算什么,然后在怀中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物,屈指弹进土中,傅邪真不明所以,又不便相问,只得随林婉扬向前走去。
林婉扬低声道:“不要回头,否则我的把戏可就不灵了。”
傅邪真暗道:“婉扬刚才莫不是在地上安置了毒针,可是她又怎敢断定那两人定会踏上去。”
估算时间,那两名汉子也该走到林婉扬布置之处,傅邪真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却听“哧”地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人体扑通倒地的声音。
林婉扬喜道:“得手了。”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两名汉子已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了过去。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婉扬,祢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放倒他们?”
林婉扬笑而不言,转身走到两名大汉身边,从地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截铜管,里面装着弹簧铁片等小物件。
林婉扬得意地道:“瞧不出名堂是不是,告诉你吧,这可是我的发明,叫做土雷,里面设有机关,藏有迷药,一旦我将土雷射进土中,机关就开始发动,然而奇巧的是,却不是马上发作,需等上十几秒钟,或一二分种,时间全由人定,机关才会将迷药弹发出来。”
傅邪真道:“那么祢刚才口中念念有词,莫不就是在计算两人的步子,以决定机关发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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